“朱儿已经将花不语送去老太爷那里了,相信很快就有好消息传来。”蘼芜说。
“哎呀呀,小阎魔大人果然是胸怀正义,乃上位者之典范呀……。有了那花不语,老太爷必定能逢凶化吉。小老儿在此谢过小阎魔大人。”
小老人连连作揖,好听的话一串串地脱口而出,听得灭谛直翻白眼。
蘼芜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见他好话说了一箩筐,却绝口不提金爵一事,便说。
“小老人,你只说这花不语是姑娘的眼泪,可没告诉我这是人家姑娘五十年的修为精粹哪?”
小老人愣了一下,陪笑道:“我这不是为老太爷着急,才忘了说明。而且老太爷的病也是因她们而起,若老太爷有个万一,就是剥皮抽筋也不为过。”
“啧啧啧,你真狠呢,比我们地府的鬼差还会办事。”蘼芜说。
“呃……妖怪修行存不得半点坏心,否则这天下不就乱了嘛。杀一儆百,一方面给其他妖怪立个规矩,另一方面也彰显小阎魔大人的威势。”小老人说。
“真想不到呢,我的威势要这么彰显呀。”蘼芜似笑非笑地说。
小老人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马屁拍错了地方,正想着怎么圆回来,就听蘼芜说:“那金爵你带来了吗?”
“啊,带、带来了。”小老人往袖中一掏,往桌面上一放,金爵见风就长,不需两个呼吸,就从一粒米的大小长到了和朱思殷那只金爵差不多大。
“金爵在此,小阎魔大人请过目。”小老人说。
“嗯,”蘼芜拿起金爵,翻来翻去看了看,说,“也不知是真是假,等朱儿回来鉴定一下才好。”
“小阎魔大人说笑了。”小老人尴尬地笑道,“我怎敢拿假物骗你呢。”
“姑且信你。朱儿怎么还不回来呢?”蘼芜说着走到窗前,装作看朱思殷一样朝外探头。
他若无其事地拿起花盆旁边的茶杯,说:“老太爷吃了一颗,这剩下的一颗该如何处理好呢?”
说话时,他暗暗点起一簇鬼火,把包裹住药丸的蜡给蒸发掉,使香味更加浓郁,才将茶杯底朝小老人展示了一下。
“啊!小心!”小老人又惊又喜,“花不语十分珍贵,弄撒了就不好了。”
“它再好与我族也无甚大用。”蘼芜摇摇头,作势要将“花不语”倒掉。
“别,小阎魔大人如果不要,可以赏给小老儿吗?”小老人慌张地差点从桌上摔下来。
“这不好办呀。你刚刚也说我公正不阿,赏罚分明,你现在没有什么功绩,我怎么赏你呢?”蘼芜为难地说。
灭谛抬头看向窗外,心说:“太丢人了,堂堂阎魔王之子,谁想得到做起威逼利诱之事,如此信手拈来。”
“这……”小老人一时语塞,恨不得打自己几耳光。
他紧盯着那滴翠绿色的“花不语”,脑子飞速地转动着。
突然灵光一闪,他愉快地说:“对了,小老儿知道另一只金爵的下落。”
“另一只金爵?”蘼芜一惊,脸上露出了笑。
本想榨取一些宝贝,没想到会套出了金爵的消息,这算是意外之喜吧?
“虽然这算是件绝密之事,关系非常,但……既然小阎魔大人在寻找之物,我也不敢隐瞒。”
小老人说着,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花不语”,末了,还咽了口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