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谛,你还在那看什么热闹呢,还不快拦下她!”蘼芜叫到。
灭谛无奈地叹了口气,手指动了动,张牙舞爪的小粉被凭空出现的绳索绑了个结结实实。
蘼芜靠近小粉,将她手中的剑夺下,在小粉眼前耍了个剑花,说:“我觉得呀,你不像月季花妖,倒像是朝天椒妖。”
“呸!”小粉狠狠地剜了眼蘼芜。
“哟,挺横的。”蘼芜也瞪了她一眼。
朱思殷摇摇头,上前朝小粉鞠个躬,说:“姑娘,老太爷成全你姐姐小红的婚事,也算对你们有恩,你这样恩将仇报,是为妖精不耻。”
看他那么客气,小粉也不好冲他发脾气,扁扁嘴气馁地说:“你以为我想这样,可是,大人有所不知,那所谓花无语可没那么简单。”
“愿闻其详。”朱思殷说。
“花不语乃是花妖的真元结晶,一滴花不语抵得上五十年的修为,我怎能轻易交出。”小粉说。
“这……我们倒是不知,小老人只说是眼泪,我们便信以为真。多有得罪,抱歉。”蘼芜挠挠头。
他转过头冲着灭谛大声道:“灭谛,还不解开绳子,绑着人家做什么。那么喜欢绑,怎么不把自己绑了。”
灭谛闭闭眼,嘟囔道:“刚刚是谁在呼救的。”
“说什么呢?这个月工资不要了?”蘼芜瞪着眼说。
“本来就不指望你。”灭谛翻了个白眼。
蘼芜朝他龇龇牙,作了个鬼脸。
“没有花不语,老太爷恐怕……金爵也拿不到了。”朱思殷摇摇头。
“金爵?你们的目的是金爵?”小粉问。
“你知道金爵?”蘼芜问。
小粉白了他一眼,说:“哼,说起来我就来气!那金爵本是从前一位家主不知从何处得来之物,每日捧在手里,当宝贝似的。
一日家主酒醉,将金爵遗落在花盆中,又遇大风大雨,故而落叶尘土将其掩埋了,家主派人寻了几日未发现,也就作罢。”
“哦,那金爵又如何到了小老人手中呢?”朱思殷问道。
“金爵埋在花盆里,小人一开始并不知道。哪知那金爵并非寻常物什,竟有聚灵润物之奇效,以至于我与姐姐受其滋养,逐渐化形。
那起小人原本就和我们一处园子里吃住,自然看在眼里,见我姐妹生得这般娇俏,打了几番主意未能如愿,最后将金爵盗了去。”小粉说。
“这么说那小老人,也没说实话。”朱思殷说。
“那起小人,呵。”小粉不削地说,“那金爵之奇效只能作用在植物上,反而令他家的桌子发了芽,他一气之下把金爵给仍仓库里了。
姐姐和公子一见钟情,两情相悦,他又想从中作梗,我和姐姐便施了法术,让他出不了那园子,没想到他还是想方设法来害我们姐妹。”
“你们到底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单凭一面之词也不好判断。不管怎么说,老太爷的确危在旦夕,需想个办法才行。”朱思殷对蘼芜说。
蘼芜点点头,正要问是否有其他驱邪法门时,只听外面有男人喊到:“快去请产婆!”
小粉蹭一下跳了起来,冲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