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竟让你忍心对一个三岁不到小孩儿下手!”
欧阳珏这回把话说得很明白,他自问给足了余叔面子,所以之前没有说的很明白。想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但没想到,余叔依然坚持自说自话,那他就没有必要再留情面了。
在商场久混的人自然明白谈判对话时,什么时候该软什么时候该硬,这时欧阳珏眼神一凛,看向余叔。
只见余叔“噗通”一声跪在了水泥地上,欧阳珏没想到余叔会来这一出,他马上去扶余叔,让他起来说话。
而余叔却死活不肯起来,他面色颓然,肩膀突然间垮了下来,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他突然间又苦笑起来:
“哈哈哈……”
笑完后才抬起头来,面容悲怆地看着欧阳珏说道:
“欧阳少爷,你从小便是含着金汤勺出生,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又怎知你所吃的米多少钱一斤,菜又是多少钱一两?”
这时余叔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盯着空无一物的通道口眼神变得悠远了起来:
“当年,我身患重病,已经花光了家里的所有钱,病好后,欧阳老将军可怜我,让我做个院里的看护,我虽然感激老爷子的帮持,可我也要养家糊口过日子啊!”
“虽然日子过得艰难一点,可我从没有过害人之心。”
说完这句话余叔的眼里瞬间迸发出愤恨来:
“但是自从二夫人进门后,她不相信从我手中走过的每一笔账,每次借着查账目的事情刁难于我就算了,可是近几年竟然拿我家人的生命来威胁我,让我给家里走账时从中扣点油水。”
这时余叔开始掩面而泣道:
“我,我也是没办法啊!你说,像我这么大年纪的人,哪还有人愿意聘请我去工作啊,老爷子又对我有恩,我也开不了口呀,无奈之下只能听从她的吩咐啊……”
“这次,她给了我一包药,让我每天在小孙少爷的吃食里做点手脚,那是一种慢性药,吃多了是要人命的……”
“我不忍心,但又不敢不听从她的吩咐,就给孙少爷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我想以欧阳少爷的聪明肯定会察觉到事情的不对,会有所防范的,没想到少爷你一下子就猜到了……”
余叔又抬起头来跪着用膝盖往前行了几步,到欧阳珏面前求道:
“欧阳少爷,你行行好,你不能告发我啊!你要是告发我就是要了我的老命啊,我家里还有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家里就靠我一个人来养活,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啊!”
“看在我有恻隐之心的份上,没对小少爷下手,欧阳少爷你就原谅我吧……”
欧阳珏此时手中的烟已燃尽,他丢掉手中的烟头,弯身把余叔扶起来,随后说道:
“余叔,尽管你有那么多的不得已,但这些依然不能够抵消你所犯下的错误,你去把这些话,都跟爷爷说一遍,向他坦白,我会在爷爷面前替你求情的。”
余叔突然间情绪激动起来,他拨开欧阳珏的手咆哮道:
“不,我跟了欧阳将军一辈子,他要是知道我干下了这等事是不会容下我的,欧阳少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