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初转过身去,捧着碗里的茶,却完全不想喝了,起身便走。
风澈立刻跟上。
回到屋中,江月初关上门就召唤坟山老祖。
风澈一闪身便挤进来了,差点被江月初拍在门外。
一阵红色的风吹了进来,坟山老祖立在地上,身上带着些许血腥味。
江月初一言未发,直接把将坟山老祖捆了扔在墙角,祭出十几跟银色的长针,瞬间刺入坟山老祖体内!
只见坟山老祖恶狠狠的盯着江月初,可很快就倒在地上抽搐了!巨大的痛处折磨着她,仿佛要把她撕碎一样!那些银针在她体内乱窜,简直比凌迟都来的煎熬!
坟山老祖杀气腾腾的看着江月初,可心中的杀意兴起,浑身更是犹如蚁噬,更加痛苦!
“你有本事杀了我!”坟山老祖说道。
江月初冷漠的看着。
而风澈笑着道:“月儿,这种人杀了也好,留着也不好用,你若是缺使唤的人,我帮你挑一个听话的。”
坟山老祖瞪了风澈一眼。
江月初却是说道:“我是让你出去放风,不是让你杀人,而且杀的还是准皇子妃,如果你就只会给我惹麻烦,那我只能杀了你,或者让你永远待在契约空间里。”
坟山老祖眼中露出憎恨的光芒,可很快又隐忍下来,“那个女人……不是我杀的。”
她的声音本就嘶哑诡异,现在更是难听。
江月初道:“且不说是你的杀人手法,送亲队伍必定有高阶修士护送,除了你,还有谁能得手?”
坟山老祖在地上不停的打滚,她算是见识到了江月初折磨人的法子,那些针能救人,也能让人痛不欲生。
她断断续续的说:“我,是打算杀她的,可我还没动手,她就已经被杀了!我是被嫁祸的!”
“你,坟山老祖,被嫁祸?”江月初嘲弄的说。
坟山老祖吐出一口老血,“我说的都是真的!”
别说江月初不信,她自己他妈的也不信!就算她坟山老祖臭名昭著,手里的人命数都数不过来,可是被人当面嫁祸还是头一回!
最关键的是,她还没有抓到那个嫁祸她的人!
江月初懒得判断她话中的真假,直接对她用了摄魂!坟山老祖只抵抗了一会就完全败下阵来,江月初问什么便说什么。
“是你杀了那个皇子妃?”江月初问道。
“不是,是一个男人,他的修为很高,我跟他过了几招,被他跑了。”坟山老祖表情麻木的说。
江月初眯了眯眼。
竟然真的是被嫁祸了!她看向风澈,道:“子言莫不是有仇人?竟然有人在半路杀他的妻子?”
六皇子,可不就是夙樾吗。
风澈笑着摇头,揉了揉江月初的头顶,“联姻这种事,没有那么简单的。”
比起那个,风澈倒是对江月初竟然能摄了别
人的魂更感兴趣,他不由的说:“摄魂也是江湖上不被看得起的法术,月儿从哪学的?”
之前那一个月的分别,他的月儿似乎真的学‘坏’了啊。
江月初道:“这的确是摄魂,但却是大易针法的第八重。”
风澈挑了挑眉,他看了一眼坟山老祖,道:“杀了她吧,月儿。”
江月初慢慢摇了摇头,虽然动过杀心,但是她更喜欢把一个人调教的服服帖帖,“先留着。”
说完,她也收回了坟山老祖身上的针。
而坟山老祖趴在地上,狗一样喘息着,有种濒死而又回生的感觉,她死死闭着眼,想不到她也有今日,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想了想,江月初还是把坟山老祖扔回了契约空间,现在武玉江城都是她杀人的消息,让她在外面晃,说不定什么时候引来麻烦。
风澈这时说道:“看来,坟山老祖的出现正好给了杀手一个嫁祸的理由,直接做成了坟山老祖杀人的样子。”
江月初点了点头。
风澈却很快又道:“但这也不关我们的事,一会我们便出发,天黑前能到下一个城镇落脚。”
江月初却是看向风澈,“但是,这件事是冲着子言去的吗?”
风澈眼神微动,江月初对夙樾一直都有些偏心,现在都是如此……他笑了笑,“不一定,冲着整个黄苍国皇室、朝廷都有可能,总之,这种事不可能那么单纯,傻月儿,你不做你自己的事了?还去关心别人?”
江月初想想也是,不过她之所以对这件事这么关心,也是因为,她本来打算,如果这次去铁斧龙山找人顺利的话,她就可以去找夙樾了,以她现在的能力,应该可以尝试为夙樾解毒了。
“子言也是你的朋友,你倒是一点都不着急。”江月初道。
风澈却只笑了笑,云淡风轻的,“这种事见多了,习惯就好。”
那得是见了多少,才能这么淡定!
二人很快继续上路,出城的路到处都有官兵,进出的人都要一一盘查,城门口人更多。
江月初见到了那所谓的送亲队伍,现在已经变成了送葬……
他们都换了朴素的白色布衣,事情发生后并没有在武玉江城多做停留,而是带着雪漠公主的尸身继续北上去铁斧龙山,队伍中弥漫着一股悲伤又愤怒的气氛。
江月初他们隔着一段距离跟这个队伍并行,看着那些人,忍不住道:“他们这是要去寻仇吗?”
气氛如此低迷压抑,还透着一股危险。
“看来是,毕竟死的是他们的公主,就算装也得装出来。”风澈道,他手里专心致志的削着一个苹果。
江月初回头看他。
风澈却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江月初,“别这样看着我,人活着是谈活着的利益,死了便是谈死了的利益。”
江月初咬了口苹果,从风澈口中听出了薄凉和残酷,嘟囔一声,“真复杂。”
风澈却催动八匹云翼马飞奔起来,很快就跟那白花花的队伍拉开了距离,甩的远远的了,“不提那些丧气的事情,我们继续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