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杜，这件事我也有责任，这钱你先拿着，再去问老大要点，估计就够了。”
到了外面，阿飞追上前面的阿杜，把还没揣热的钱掏出来，塞在了他手里。
“飞哥……”阿杜感动地看着他，咬了咬牙，“这钱算我借你的。”
“什么借不借，咱们兄弟不说那些，赶快去找老大吧。”
说完，阿飞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便急急忙忙第离开了村子。
天色渐渐黑了，镇上的小屋里，四人都在。
柯友亮心沉到了谷底。
知道张学早居然在这么短时间做到这种程度，而自己还在纠结怎么才能把鱼卖出去时，他内心有些想笑，可惜，笑不出来。
“老大，我……我之后会还上的。”
阿杜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阴沉，连忙低头说道。
柯友亮回过神来，吐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把钱，交给了阿杜。
“老大……”
阿杜拿着钱，还想说话，却被柯友亮摆了摆手打断了，只见他突然站了起来，叹了口气。
“时也，命也。”
感叹完，看向几个弟兄，目光沉着，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我要离开这里。”
“离开？！”
众人一惊。
“嗯，我打算去外面发展，这里太小……也太难。你们看有什么打算，是继续跟我还是怎样？”
“老大，你去哪我去哪！”
阿飞还是一如既往地第一个说话，目光灼灼地盯着柯友亮，另外两人却是犹犹豫豫地，过了一会儿才说话。
“老大，我不想去，我想留在家里……”
“老大，我也是……”
“嗯，没事，不勉强，你们留在这里也未必就不好。”
柯友亮眼里闪过一丝落寞，笑着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转头看向阿飞，
“阿飞，我去沿海那边，什么也没有，不知道会混成什么样，可能会吃很多苦，你还要跟我去吗？”
“去！我阿飞从来不怕吃苦！”
阿飞笑道。
“好，那就明天走！”
柯友亮转身去里屋收拾东西，剩下三人在这儿。
阿飞望着他的背影，笑容渐渐褪去，沉默了很久，拿过柯友亮放在桌上的烟，抽出一根，点上，狠狠吸了一口。
接着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阴沉至极，猛地用手咚咚在桌上将半支烟狠狠杵熄，一脚将身边的板凳踢开，看向阿杜两人，怒道：“还说是兄弟，你们两个怎么一点义气也不讲，直接就不去都不考虑一下？！没义气！没义气！！”
“飞哥，我们……”
“还狡辩！？信不信我……”
说完，抬起两只手就要狠狠拍他们的头，两人不敢说话，下意识地闭眼。
“啪！”
等了许久，没有预想的疼痛，两只手最终重重地搭在了他们肩膀上。
“狗日的！我们走了不准认别人做兄弟啊！”
阿飞搂过两人的脖子，两只眼睛通红，呜咽道。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