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池婉,是咱们镇长的女儿。”
“你们怕她就是因为这个?”
“不不不,不是,不全是。”
李丰把脑袋揺的跟拨浪鼓一样,然后跟张学早讲起了池婉的事情。
原来,池婉之所以出名不仅是因为她是镇长的女儿,而且在一次学校的活动中,她还在众目睽睽下徒手打跑了凶恶的疯狗!
“她可能打了,甚至对那些喜欢她的人说,要做她男朋友必须要打过她才行!当时好多人都不服,然后你猜怎么着早哥,池婉硬是把那些人给揍服了!”
没想到那么漂亮的女孩居然是这个性子,啧啧。
张学早想着池婉的样子,微微摇了摇头,看着李丰,又问道。
“你也喜欢她??”
“什么?!”
李丰惊得跳了起来,而后想到什么似的,又红了脸。
“早哥,你可别乱说,我是有家室的人了……”
“你……”
也是他这时没喝水,不然非得噎着。
而这边的李丰好像生怕他不信,连忙从兜里找出了一张看上去像是随手撕下来的小纸条,塞给了张学早。
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两句话。
最爱的宝贝,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
嗯,好的。
前一句话写的歪歪扭扭,后一句则相对秀气一些,一看就是女孩子写的。
“可以,年少有为。”
想着自己上辈子工作才开始谈恋爱,张学早感慨地拍了拍李丰的肩膀。
受到表扬的李丰兴奋地点了点头,然后眼巴巴地望着张学早。
“早哥,那王过什么时候出来,还有小龙女呢?”
“说了下次讲,你急什么。”
“可是……”
“没有可是,我先回去了。”
张学早连忙摆了摆手,朝着回家的方向跑了。
对李丰所说的故事,张学早决定不给他讲完,因为他发现这家伙把一些精彩的情节记下来了,这哪得了,那个江湖姓金可不姓李。
脑子里想些七古八杂的东西,张学早到了自己的家门前。
土墙泥瓦,一排竹子在门外,外面挂着几串红色的辣椒和金灿灿的玉米,此时正被风吹得动。
黄色的土墙上有着小黑洞,都是些蜂巢,春夏季节也是以前张学早唯一一个捉蜂玩耍的地方。
这就是他的家。
张学早晃了下神。
“汪汪汪!!”
一阵奶声奶气的叫声把张学早拉回来,定睛一看,不远处的小棚子里一只小小的毛茸茸的中华田园犬正对着他叫唤。
张学早看见它有些惊讶,倒不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是就这半个胳膊长的狗,脖子上居然栓了一根手腕粗的大铁链子!
“小早儿回来了?”
听到到外面的狗叫声,里屋里走出一个老奶奶,小小的个子,一身灰色的斑点衣服,头发大半花白,精神矍铄,对着狗训斥了一声,后者马上呜呜叫两声就回到了棚里。
“怎么样,在新学校还好吗,有没有被欺负,学习吃力吗?”
老人看着他,脸上的皱纹都散开了,笑着问道。
“奶奶……”
“不急不急,第一天,咱慢慢来,你先坐啊,奶奶去给你弄点吃的,做好吃的米饭,咱小早儿才从外面回来,好些日子没见着了。”
老人说着,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干涩粗糙的手揉了揉眼睛,转身往厨房里走了。
是的,除开昨晚或者春节以外,张学早基本是跟着父母在县里的学校念书,父母挣得那些钱差不多都用在他身上了,也是今年听到了些风声,什么某某下海又发了,某某在盛海卖茶叶蛋买了辆小汽车,如此,他才会回来这里上学。
而平时,奶奶就一个人在这里,做做农务,或,想想孙子。
说起来,她奶奶以前还是地主的小女儿,不过是没享过福的那种,家财散尽后才呱呱落地,过了贫苦的童年后到了这里,十七八岁的样子就和当时瞒了五岁年龄的爷爷结了婚。
或许多少有这个原因在里面,张学奶奶骨子里其实是一个挺强硬的人,他记得爷爷在世的时候奶奶就是经常说得他低头不语,哑口无言,然后这个优良家风又传到了父亲这一代。
当然,对于他这个张家独苗,老太太可是当作了心肝宝贝。
想到这里,张学早心里暖暖的,同时也决心赶快挣钱让老人家早日享享孙子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