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这酒苦的!周缺你骗人!这酒苦苦苦苦苦苦,好苦!!!”
牧遥说完立马扑过去抢范无救的茶壶,她已经苦到不顾生死了。
就剩下谢必安了。
将离还未说,一直沉默的谢必安便饮了属于自己的那杯。
是苦的。
好苦。
他一瞬间皱紧了眉头,虽不如范无救那般发狂模样,也没有牧遥如此暴跳如雷,却依旧苦的几乎站立不住,身形摇晃。
周缺有点害怕了,为什么就他喝这酒是甜的?
他急切的问:“阿离,这酒你喝过没有,你喝着是甜的还是苦的?”
将离自然是喝过了才拿来给他们喝的,她感慨道:“我此生为人为神,十二万载,从未喝过如此苦涩之物。”
连神仙喝了也觉得苦的酒。
那他大概是舌头出了问题。
谢必安却看着将离:“你喝着有多苦?”
将离想了想:“没有那个狗贼看着那么不像样子,但应该比你和遥遥喝着要苦。”
神酒会,有神酒。
那是街尾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支的摊子,摊子上好几坛的美酒,每一个路过的人尝了都说甜如蜜的美酒。
可她一个神仙尝了,却是差点没自毁元神的苦。
什么都来不及,她捧起一坛便来实验。
实验中,范无救看着比她还要不济,完美。牧遥的反应比她弱一些,但也很优秀,而谢必安虽极隐忍,但也承认是很苦的,良好。
唯有周缺,不知死活的好甜,甜你个大头鬼,异类,不及格!
许久之后,众鬼才渐渐从那要鬼命的苦涩里渐渐平息下来,而罪魁祸首的将离,捂嘴偷笑了一会儿后终于好奇:“所以你们刚才是在做什么?”
一桌面的纸团,早在她推门而入的那一瞬间便被范无救收起。
牧遥却不甘心,目光一转,她笑道:“嘿嘿,有人阴帅不爱做,下海卖艺,转行说书讲鬼故事啦。”
将离懵了一下:“鬼故事?什么鬼故事?”
牧遥再皮也只敢起个头,眼神往范谢处一递,闭嘴了。
“必安?无救?”将离觉得好笑,走过来往他俩中间一插,一手搂一个,“究竟是哪位爷这么缺钱花啊?”
谢必安范无救谁也没理她。
将离又瞅瞅周缺,周缺贼兮兮的往范无救那儿瞄了一眼,又立刻压下头。
将离立时爆发出一阵笑,转过头花枝乱颤的指着他:“范无救说鬼故事?这可真是百年…千古…万世…嗯……哈哈哈哈哈…”
范无救微笑着看她:“百年不遇?千古奇闻?万世什么?”
“万世佳话,万世佳话,哈哈哈哈哈。”将离笑的肚子疼,险些就从凳子上翻下来,还是谢必安一把扶住她胳膊才不至于真的滚到地上去。
咳了两声稳住情绪,她拖着凳子贴到范无救身边,挽着他胳膊眨眼睛:“说的什么鬼故事嘛,从头讲呗,我也要听。”
谢必安的声音闷闷的从后头传过来:“江梨的故事。”
将离转过头,笑了:“干什么,背后说我坏…”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然后表情一瞬间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