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考核,各施所长,便无所长,也就放过。
唯有面对她兰春娘,天齐君驻足片刻,勾魂一笑:“我要给你的考核就是,你想一想,你心里头,最想同我说句什么话?”
高席之上,周缺在看到廉生闯到最后一关的时候,十分开怀的同他招了招手。
而一旁与锦烟笑眯眯互瞪了一眼的范无救则起身伸了个懒腰:“困了,回去睡觉。”
开玩笑,这个时候困的什么觉?
将离挥手将他按回去:“马上就要决赛了,干嘛这么扫兴?”
范无救伸手在醉的晕晕乎乎的将离面前摇了摇,撇嘴:“每回都搞风花雪月那一套,有什么好看?”
将离笑了:“他们一个个身娇体柔的,不搞风花雪月,难不成给你表演金戈铁马,气吞山河?他们表演了你敢看吗?”
范无救认真点头:“他们敢搞我就敢看。我又不怕瞎眼。”
“你歇歇吧,你敢看我可不敢看。”
“那好,我去歇着了。”
“哎呀,你烦不烦!”将离恼了,“好歹也算是我最后一场比美大会,哪有你这样中途离场的?”
范无救脸上没有露出丝毫愧疚,或者醒悟,或者妥协的表情。
想了想,她揉揉被桃花酿晕红的一张桃花脸,凑上前:“这样,我亲你一下,留下一起玩儿好不好?”
范无救伸手在她快要怼到他鼻尖的脸上轻拍了两下:“我亲你两下,放我回去睡觉好不好?”
将离摇摇头,坚持道:“我亲你三下,留下大家一起玩儿。”
范无救沉吟片刻,闭上眼:“那来吧。”
将离却往后一缩,嘿嘿笑道:“大庭广众,来什么来,先欠着吧。”
说罢,回到那头锦烟的怀抱,又饮起酒来。
身侧旁观整场的谢必安抿着酒杯憋笑:“我觉得你做鬼真的太失败了。”
夜至此时,便连身为神明的女帝都已是醉眼朦胧,又何况酒量向来一般的谢必安?
范无救转头望去,只见皎皎公子如明月,一身雪袍绽莲花,却面含粉润色,两眸潮如水。
他就这么欣赏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问:“你倒说说,我怎么就做鬼太失败了?”
“阿离想亲我的时候就不会在乎什么大庭广众啊,更不会欠着。”谢必安放下酒杯,露出又傻又得意的一笑。
范无救也回他一个笑,并回他一个拥抱,将那明月似的公子牢牢扣在臂下,道:“那是,你多招人喜欢呀,大庭广众怕什么?该亲就得亲嘛。”
说罢一手掰过谢必安的下巴,低下头,两片薄唇在谢必安下意识闭上的眼睛上,不轻不重的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