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靖走上前去,发现那名摊主四十岁出头,满脸的络腮胡,左耳戴着一只巴掌大的白银圆圈耳环,正百无聊赖地用手指把玩着一块一元硬币大小的甲片,抛上去,又接着,抛上去,再接着,如此反复。
李长靖问那名络腮胡摊主,能否把甲片借给他看看,那摊主倒也不吝惜,屈指一弹将甲片射来,看到李长靖单手稳稳接住之后,有些惊讶的样子。
甲片呈椭圆形,青色,放在手心中,仿佛拿着的是一小块冰,那寒冷的触感一直传导进来,仿佛可以直渗人的灵魂。
白悦玲凑上来,只看了一眼,便失去了兴趣,嘟囔道:“有什么稀奇的,不就是穿山甲的甲片吗,也不知是出自哪些挨千刀的偷猎者之手,真是造孽。”
络腮胡摊主瞥了白悦玲一眼,嗤笑道:“孤陋寡闻。”
“你!”白悦玲气愤不已,就要跟他理论,却看到陆离走了上来,仔细端详着李长靖手中的甲片,皱眉道:“不对,这不是穿山甲的甲片,这是蛇鳞。”
白悦玲冷笑道:“蛇鳞?这么大的蛇鳞,那蛇得多大呀,直径不得有筷子粗,十几米长了?”
络腮胡摊主赞赏地看了陆离一眼,用粗狂的声音说道:“这位白发小哥见识不错,这确实是一枚蛇鳞,乃是我在许昌市市郊外的青蛇村捡到的。”
“青蛇村?”陆离惊讶道:“是那个一直被传言闹蛇灾的村子么?”
络腮胡点头道:“那村子有一条巨大的青蛇,盘踞在一栋废弃的大宅子里,数十年了都徘徊不去,谁若是胆敢进去的话,听说都会被活活吃掉。”
李长靖笑问道:“那大哥既然捡到了这枚鳞片,想必已经进去过了,为什么没有被吃掉呢?”
络腮胡有些尴尬,咳嗽一声,低声道:“我只是路过,没有进去,鳞片是在门外捡的。”
白悦玲讥诮道:“什么嘛,胆小就是胆小,只怕还没进门呢,就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了。”
谁料络腮胡是个大心脏的,压根没生气,更懒得跟她计较,弯腰去摆弄摊位上的商品去了。
“大哥,东西还你。”李长靖屈指一弹,将鳞片射了回去,络腮胡眉头一皱,同样以单手去接,结果被鳞片打得手心一阵火辣辣的痛,脸上惊讶之色更浓。
“兄台,看得出你好像对那块蛇鳞很在意,为什么不向摊主买下来呢?”陆离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