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世代行医,祖上三代都在宫中做太医,只不过早些年间他父亲在宫中得罪了贵人,然后请辞回乡了。安琦正是家中幼子,自幼随祖父学医,虽年仅二十却已经在整个凉州小有名气。所以,他诊的脉绝对不会有错。
原本梅瑾泽请好友来是抱着侥幸心理,觉得军医肯定是诊错了,梅心绝不可能是怀孕了。可谁承想他竟然和军医说的一模一样,而且都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一个多月,一个多月,一个多月前妹妹在哪儿,都做了些什么,又跟谁走的近,这孩子是谁的?
仔细回想之时梅瑾泽像是被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给压垮了似的,呆呆的在床边坐下,失魂落魄眉头深锁喃喃自语的说:“怎么会这样,心儿……心儿她怎么会怀孕了?她是怎么怀孕的?“
心怀内疚满脸自责,梅瑾泽忽然间觉得自己这个哥哥当的很失败,也很不称职。妹妹被人欺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都不知道,而且都一个多月的身孕了,他都还不清楚对方是谁,孩子是谁的,真是该死!
“三娘,落秋,你们给我滚进来!”怒吼一声,梅瑾泽生气了。
话音未落,安琦正就被他的大嗓门给吓的三魂少了七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梅心,忙低声道:“你小点声儿,心儿还没醒呢。”
看他胆战心惊又怒不可遏,安琦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拉过一旁的凳子朝进来的三娘和落秋摆了摆手说:“你们先在外面候着,我有话跟你们将军说。”
二人领命也极懂得察言观色,见大公子神色不对马上就转身离开了。
梅瑾泽想叫住她们,无奈被好友给打断了,只见安琦正在他面前坐下说:“我记得心儿是冬天生的,再过不久她就十八岁了。十八岁,我二姐的孩子都会跑了,心儿有了身孕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再说……”
“什么叫没有什么可奇怪的,这能跟你二姐比吗?你二姐都成亲多少年了,心儿呢?心儿还是待字闺中的大姑娘,这能比吗?”低吼出声梅瑾泽气的直跳脚,要不是对方是自己的好友,又没有什么坏心,他果断一脚把他踹出去了。
怒目而视瞪着安琦正,梅瑾泽想了一下又义愤填膺的说道:“不行,这孩子留不得,我妹妹肯定是被人给欺负了。琦正,你学了这么多年的医术肯定知道落胎药吧?你赶紧开一副,趁我妹妹没有醒赶紧给她喝下去。等她醒来孩子就没有了,这事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过去了。”
出身武将世家,自幼长于军营之中,再加上身边没有什么女性长辈教导,年仅二十岁的梅大公子尚未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