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田家她也没有必要手下留情了,此刻不收拾他们还要让他们过年不成?
田春珠抹抹嘴巴,一改平日的怯懦,冲田良老汉微微一笑,目光冷漠,语气威胁,“你还不知道我是谁的女儿吧?”
田良老汉手一顿,老目精光闪过,沉稳道:“你这像什么样子?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田壮也觉得田春珠这话听着刺耳,“你是谁的女儿都得认田家对你的养育之恩!”
田春珠笑了,讥讽道:“哪里仅仅是养育之恩,还有生育之恩呢!”
田壮皱眉,田良老汉心里开始厌烦极了这个田家收留的野种,不悦道:“胡说什么?不是刚才说了你是捡来的吗?”
田春珠撩开眼皮扫了田良老汉一眼,神色说不出的轻蔑,众人看得都惊得忘了说话,就连平日总是当影子人的老二田牛都微微睁大眼睛,觉得难以置信。
“我说没说谎,问问王氏不就知道了么?你去问问她,问她当年看上的是田家哪个儿子,又是你哪个好儿子有闲钱逛过十坝窑洞。”
田壮闻言神色一僵,复又恢复正常,田良老汉眉心一跳,虽然面上没有任何破绽,但心底却惊涛骇浪,实在忍不住,抬头看向大儿子。
田牛低下头,手心却攥紧了。
“我说——”
“别说了!”田春珠的话突然被暴喝一声打断,众人惊讶回头,只见从后院回来的田野站在不远处,神色铁青,目光缓慢地扫过田良老汉跟田壮。
田春珠不以为杵,要兴风作浪就要作个大的,半途而废算怎么回事!
“大伯娘,你还不知道吧?王氏看上的是我大伯,我是我大伯逛窑子生下的孽种,王氏这些年一直怂恿着我爹听大伯的话,什么都以大伯为先,让我爹给大伯当牛做马,甚至都不愿意给我爹生孩子。不就是心里头一直惦记着大伯么,你难道这么多年都一点没有察觉出来?”
几句话如同惊雷一般砸下来,田家人全都呆了,就连田牛也惊诧地张着嘴看向自己的兄长。
田壮心惊肉跳,待要开口辩解,却在看到老三冰冷的目光中啥话也说不出来了。
田春珠转身就朝屋里走,身后沈氏尖利的嗓子刺破天空,同时听到田壮呼痛震怒的吼叫,孩子的哭闹声也跟着震天响。
吴婆子见儿子被儿媳抓得狼狈不堪,心里再生气也得先救儿子,一脚踹像沈氏的腰骂着贱货,沈氏却是要疯了,自家男人竟然跟弟媳偷人了,她丢不起这人,更咽不下这口气,失了理智也不管什么婆婆,当下不甘示弱扭打起来。
两个儿子见状上前叫着娘,要去帮忙却被田壮一人一巴掌扇的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