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念早已注意到这女子身上异样的气息,只是他尚不清楚这女子的来历与目的,迟迟按兵不动,此时见静缘已经面色煞白,心中焦急,抬手便向那女子挥出一掌。
这一掌乃是凌空而出,隔着五尺开外的距离,实拍不到那女子的身上,但掌底却带着一股闷雷般的气势。那女子尚未意识到这一掌有何威力,便已被震得化作一股白烟飘散了。
无念见那女子竟然凭空化烟而散,心中大为惊异,但来不及多想,赶紧先飞身到静缘跟前查看他的状况。静缘此时已经几近休克,无念将他抱在怀中,只觉他气血如同被克制一般无法流通,被一团来自那女子的气息压制在胸口处。无念赶紧将他靠在手臂上,从背后轻拍几掌,将他胸口那团诡异的气息震碎,静缘的气血这才重新流动起来,渐渐恢复了气色。
过了片刻静缘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便对上了无念满是关切的眼神,不由得心头鹿撞。静缘缓了缓神,这才能重新支撑身体,却故意又在无念怀中赖了一会儿,方才恋恋不舍离开无念的怀抱。
见刚才那女子已不知去向,静缘不禁奇怪:“那女子怎么走了?”
无念道:“她若是再不走,只怕你就要走了。”
静缘听了愈加疑惑:“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
无念怕他年幼胆小,便缓缓的道:“我小时候,常常要母亲给我讲故事。母亲常喜欢讲一些妖仙精怪的故事,我那时年幼,每每听了就要问母亲是真是假。尤记得母亲说过,这世上的一草一木,一鳞一羽,但凡有生有灵之物,便都有成精成怪的机会。我想刚刚那个女子大概就是母亲所说的这样。”
静缘听了惊奇地睁大了眼睛问道:“师父是说那女子是妖怪?”
无念点了点头道:“我猜大概是吧。”
静缘不禁好奇心大起,道:“师父快给我讲讲是怎么回事!”
无念便将刚刚的经过说了一遍。静缘道:“难怪我刚刚觉得头晕目眩,不过竟不知道自己已经晕过去了。”
无念道:“何止是晕过去,再过一会儿道话,只怕小命就要不保了。”
静缘听了这话也并无后怕之感,依旧恢复了往日模样,笑嘻嘻道:“徒弟这条小命是师父给的,这辈子就跟定师父了。师父一定要对徒儿不离不弃,好让徒弟以尽此生好好报答师父!”
静缘将这一番话说得如同玩笑,其实却也是一番真心的表白。无念早已习惯了他这样子,也并不当什么严重的话听,只是无奈地笑笑,问道:“你不怕吗?”
“有师父在,我怕什么?要是我独自一人面对妖怪的话可就要怕了。”静缘还好奇一件事:“师父,为何你一掌能将妖怪打跑?这应该不是一般的武功能办到的呀!”
无念道:“这我也不清楚原因,只不过我从很小就发现自己打出的拳脚有些和别人不同,可惜那时母亲已经不在了,再也无从求问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