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硝好的兽皮,最是易燃,有时候看护不好,一个火星就能将一整张的皮子点了。
赵豪将虎皮挑了,本应一下就烧起来的。可是在火中的那部分,烧了半晌,却连点焦痕都没有,
赵豪怒极,狠狠的将那虎皮一下按进火堆里,不想,一下烟消火灭,一张皮子,半点温度也没有,反倒是莹莹的放着一层宝光,在阳光下都能看得到了,可见的不是凡品,乃是一件宝物。
赵豪无奈,只在虎头的位置狠狠的剁了几脚,却也无法可想了。
只能是收回包袱里,恨恨的说道:“爹叔,这孽畜的皮子像是防火的,待孩儿学道有成了,定将这孽畜用雷劈成灰。到时候再来告慰爹和二叔。”又点起三支香,陪在坟前坐了很久,方才取道回家。
赵豪走了好一会儿,路边草里冒出了两个脑袋,正是破落猎户牛大牛二,这两兄弟今日去收昨日放的圈套,正巧碰上赵豪上坟过来,
两个货昨天被赵豪教训过之后才知道自己这两下子离赵豪差的远,没得便宜,今日隐约看见赵豪了,就赶紧躲在了路边草里,想等他走远了,再去收套子,
哪成想今天赵豪不是路过,而是祭奠,这兄弟两个在草里足足的爬了半天。可是也让这两个兄弟看到了,赵豪带着的白虎皮是一件至宝。
两人从道边爬上来,圈套也顾不得收了,小声的商量了起来:“哥,你可看见了,那件白虎皮水火不侵,还能发光,值大价钱了。”
“早听说赵家是打了一只白虎,搭上两个人的性命,看来所传不假啊,这样一件宝贝要是落在咱们兄弟的手里,下半辈子那可就不用愁了,再也不用住在这山野的小村子里,县里省里,都够咱安家的。说不定咱都能去神都洛安。”
“可不是,可不是,省里的小媳妇那可比咱们村的强上百倍了,咱们只要是有了这宝贝还怕娶不上好看的。”
“一说你就是这个,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别的,那宝贝还没到咱们手里呢。”
大哥牛大看了一眼直流口水的牛二,十分的鄙视。“都知道那宝贝在哪了,还不是看咱们兄弟什么时候取的事情,那赵豪功夫虽然厉害,可是总得上山打猎不是,等他不在,那不就是两个娘们的事情吗?咱们两个还搞不过两个小娘?”
“那赵豪还是要回来的,你以为他不会找你?”
“大哥,你这就想不明白了,咱们在村里有点什么,还不是一栋老宅,一点田地?有了这宝贝,咱们那点东西算什么?直接走就好了。还有,昨天的事你也看了,咱白白吃了亏,能放过那赵豪?”
牛大一愣:“你是说?”
“一不做二不休,趁着赵豪上山,抢了他的虎皮,再玩玩他老娘,让他知道咱姓牛的说一不二,拿着那宝贝咱们就远走高飞了,还给他赵豪留个念想。”
“哈哈好啊,以后赵豪得管你叫干爹了。
”
“我是他干爹,你就不是吗,都是他干爹。”两个无耻之人,商议着无耻之事,毫无顾忌的在回村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赵豪收了虎皮,回到家,还在院落里就听到房中有说话的声音:“多谢施主,贫道告辞了。”
只见从家中走出一个道人,头戴道冠,身披黄丝绦的道袍,一身上下,纤尘不染,三缕长须飘洒胸前,面如冠玉,一双凤目隐隐有光华透出,说不尽的俊朗潇洒。手中没有拿着拂尘,倒是拿着一个黑峻峻的药鋤,药鋤宝光不显,只在内部时时有电光窜动,显然是一件宝物。
赵豪与道士一个照面,道人微微一笑打了个稽首,赵豪却脸色不愉,理也未理道士就进了屋里。
“娘,这是哪里来的道士?”
赵豪的娘看赵豪脸色不好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