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越想越觉得害怕,当年这个女人照顾过小宝许久,会不会也对小宝下过毒手呢?
为什么阿玲会恩将仇报呢?
权慕远的手紧紧地握着,声音里满是怒意地说:“妈,您别着急了。这件事里面涉及很多问题,暂时还不能揭穿她。”
如果这件事单纯是因为阿玲的妒忌,联合了江疏影下手,倒好办了。
但阿玲之前曾在英国,会不会中间还有其他的事情没调查出来?
闻言,沈茹虽然心有余悸,但是却并未再多说,“诗琪这边我会好好照顾她,你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
出租屋内,李国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着闷酒,地上到处都是烟头。
新仇旧恨在他的内心翻腾,而脸上早就没有了之前那副样子。
如今的李国义更像是一个落魄的老者,蓬头垢面的。
家里的酒喝光了,他便晃晃悠悠地出了门,来到饭馆里。
一进门,他便嚷嚷道:“给我个包间,要最好的菜,最好的酒。”
来了生意,老板自然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鲍鱼翅肚的更是上了一桌子。
李国义一个人喝得烂醉如泥,直到十二点的时候,饭馆也要打烊了,老板便过去清场。
“先生,我们该要关门了,麻烦您结下帐。”
李国义坐在椅子上,大手一挥,“老子有的是钱,我是泽一集团的总裁。”
老板皱了下眉,谁不知道这个泽一集团的总裁是权夫人,他连忙算了算帐单,“一共五千七百元,赶紧拿钱。”
语气很是不耐烦,李国义从口袋里掏出几张一百块,还有点零钱,啪地一声扣在了桌子上,“给老子找钱!”
瞬间,老板嗤笑,将手里的烟狠狠地丢在地上,指着李国义,破口大骂道:“老东西,跟我装什么逼。没钱还敢出门吃饭,别废话,今天拿不出钱来,你就别想走出这大门。”
很快,走进来几个小弟摸样的男人,手上个个都带着家伙,恶狠狠地盯着李国义。
李国义却仰天大笑,直接掀翻了桌子,晃晃悠悠地说:“你知道老子是谁么?我来你这里吃饭是你的福气。”
“敢砸老子场子,给我打!”
得到命令的小弟们,抄起手中的家伙朝着李国义打去。
很快李国义酒杯打得鼻青脸肿,站都站不起来。
“给我翻翻他身上还有什么值钱东西。”
老板一声令下,小弟们在奄奄一息的李国义身上好一通翻找。
在他衣服内侧的口袋里,找出了一枚蓝宝石的戒指,虽然不大,但是看着确实有点年代了。
“大哥,这老家伙身上就个戒指。”
老板把戒指放在手里,看了看,嘴角一勾,“老子今天心情好,把他给我丢到后面的巷子里去。”
见戒指被抢走,李国义用尽最后一口力气想要拿回戒指。
老板抬腿照着李国义的脸,狠狠地踹了一脚,“妈的,找死。”
当时,李国义直接晕了过去。
之后便被人拖进了后面的小巷里。
附近的清洁工发现了倒在血泊中的李国义,吓得连连大叫,拨打了急救电话,把他送到了医院。
急诊室的灯一直亮起,李国义的情况很不好,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见状只能报警。
恰好,来的警察之前倒是跟李国义有那么点交情。
到底他是权慕远的岳父,把这件事通知了权慕远,说不定他还有升官的机会。
之后,电话便打到了权慕远的手机上。
他正在喂李诗琪吃药,“嗯,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权慕远皱了皱眉,“诗琪,你父亲被人打成重伤,现在在医院抢救。”
李诗琪愣了下,“也许是他故意装可怜的吧。”
电话来自警察局,自然不会是假的。
“诗琪,如果你不愿意见他,那我过去处理下。”权慕远眼中满是柔情,更是了解李诗琪内心是善良的,不会真的忍心不管她的父亲。
李诗琪点点头,待他离开后。
透过窗户,李诗琪看到对面大楼里万家灯火的样子,不免想到自己小的时候。那时候父母感情还很好,每年过年的时候,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着,父亲就会带着自己去放烟火。
曾经的李国义也还算是好父亲,只不过自从认识江疏影那个女人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
她就算再怨恨李国义,但是事到如今她还是没办法就这么眼睁睁地看他死去。
恰好,权君辰走进了病房,看见李诗琪脸上的神情很不好,便开口问道:“诗琪,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权君辰一直希望有个女儿,自从李诗琪进入之后,便就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看待。
李诗琪点点头,“是我父亲,他进了医院......我想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