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二人便来到一间开着的牢室门前,谢禹看清牢室内部模样...那里面什么也没有,看起来如果被关进去的话只能与冰冷的泥墙铁门作伴了。
黑衣人正要将谢禹从肩上卸下扔进这牢室。
谢禹没有办法,当然不能坐以待毙啊。所以原本还想继续观望的他如今只能出手了。他双手成指,分别按下黑衣人的哑门和风池两穴。
突然背部吃痛,黑衣人便伸手要去抓后背二穴,这下意识的动作使得钳制谢禹行动的双手松开。谢禹借机发力从汉子肩上跳下,平稳地落在地面。
那黑衣人有些惊讶。
“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就算是醒了装晕不也就完了吗?嫌自己命太长啦?”那黑衣人并没有立刻拿下谢禹,而是蹲在地上按揉哑门风池两穴,沉声讥笑,声音沙哑低沉,难听地像一只年迈的乌鸦。
“平生最想杀杀你们这种草菅人命的贵胄,大人说不许我等伤了你们性命。”黑衣人把从谢禹缴下的佩剑扔到一旁:“如今你醒了倒也正好。看到了我的容貌,就取你一双眼罢。”说完,他便五指成爪地朝谢禹双眸扎过去。
谢禹双眉微微一皱,左手迅速成掌锁下黑衣人递来的爪手,而右手呈拳重重地打在了黑衣人的左脸颊上。新鲜的血液混着唾沫星子横飞出去,其人犬齿被打断了一节,脸颊骨也向内凹陷。
黑衣人不由得捂住脸吃痛,下意识地挥拳想反击,却被谢禹非常轻松地躲过。
谢禹顺势低腰蹲腿,松开钳住汉子的左手,一记重拳打在黑衣人的腹部。
黑衣人顿时只觉头晕目眩,胃中一股酸意冲上脑门,肠部剧痛,不由得蹲下身子
抱着腹部。嘴里呕吐物混着大量殷红的鲜血哇哇地从嘴中洒出来。
“其他人都去哪了?”谢禹兀自俯身拾起被黑衣人随手扔下的佩剑,轻轻地拂去上面刚沾的灰尘,然后冷冷看了他一眼。
“杀掉黑鸦肆的就是你吧?”黑衣人强挺住呕吐,抬起头冲谢禹讥笑,血液将他的口齿俱染成黑红,嘴角也不争气地淌出一串血流。“你这纨绔有点本事,今天要栽了。”
“其他人在哪?”谢禹又重复刚刚说的话,心中有点焦急,被带敌人老巢已经是下下之策,他又是第一个被带出来的,所以如今并不知道其他人被带到了哪去。他只想找回公输木玖,不叫公输夫人担心才好。
“没什么好说的。”那黑衣人突然纵身朝谢禹而来,怀中短刀锋芒毕露。
谢禹默不作声,然后...抽剑、收剑。
黑衣人应声而倒,身首异处。
谢禹在黑衣人身上摸索一阵,获得了一个腰牌和一串钥匙。
他先黑衣人交换衣物并将其人拖进牢室黑暗的角落,随后把他的脑袋勉强地立在其颈项之上,出门比对好了了光线,确定看不见其人的面庞和诡异的姿势之后便退了出去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