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满胜胜感觉有哪里不对劲。虽然林槐的答案根本是符合常理的,也不能说是草率敷衍,因为就是常理,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叶一真站了起来,从她身上散发出一阵阵香味。她忽然就怒了,律师在辩护中进入高潮了一样说:
“还在敷衍。老实说吧,你那么渴望揭开谜底,想要杀掉林一真,只不过是以公司的利益和你作为商人无利不往的德行作为掩盖,掩盖你想长生不老的事实!”
满胜胜猛地看向林槐,心里的疙瘩瞬间就解开了。
林槐还想故作镇定,而且以往的话他一定能做到。但不知怎么的,他好像忽然就失去了压制内心想法的能力,呼吸变得越来越快。他仍然狡辩:
“不,是唐公公想要永生,他用金子,很多很多金子跟我交易。”
叶一真立刻否决:“也许以前是的,但现在想永生的那个人是你!是你!”
林槐终于忍耐不住了,狠狠的抓起茶杯向地上扔去。茶杯碎得四分五裂,弹飞起来的碎片打得满胜胜脚痛。
“怎么会这样!这香味有问题!”林槐咆哮。他那张狂的样子与之前的形象判若两人。
叶一真坦言:“没错,这香味是我放出来的,它能让人说实话,展现真面目。”
然后叶一真歪头小声告诉满胜胜:“这就是林槐的真面目,他平时藏得很深。”
满胜胜不太在乎这个,她现在心里闷得慌,想起了阿芙叮嘱魈居的话,就算死去,也不要选择永生。她抬头劝解林槐:
“你无儿无女,阿萱也不可能陪着你永生,孤零零的留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意义呢。林天字,搭梦,阿芙,甚至林地子都看破了永生的真谛,就是孤独。都主动放弃了永生,为什么你还要做这个梦呢。”
林槐根本没听进去一个字,越来越抓狂,这反应就好像禁食很久的人被允许敞开吃美食一样,疯狂到停不下来。兴许这就是他常年隐藏自己真实德行的后遗症。
他又叫又跳:“来人来人!不是给你们说检查好她们,除了衣服都不准带进来的吗!”
叶一真主动撩开帐篷,不停扇,把香味慢慢扇出去。她安抚林槐:
“好啦,这是我唯一留的一手。让你的人别来了,我们接着谈。”
林槐很抓狂,暴怒,破坏东西。
好在香味渐渐散去,他也渐渐安稳下来。
“行了,承认自己的真实想法没什么可耻的,用不着隐藏。我们各取所需呗,你冷静一下,我们继续谈。”
林槐的暴怒慢慢冷却,可眼神总也柔不下来了,他憎恶叶一真,仿佛发誓一定会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