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侯被戳中了心底里深处的心思,他恼怒非常,“我只是替你保管,你却不肯?况且,安国公死前就已经上交了大半兵权,这五万兵权,那是先帝承诺给安国公要他世袭下去的,你身染天花,我帮你保管那是天经地义的事。等你死了,再由父亲交还给陛下,那也是一样的。”
等拿到了兵权,苏鱼一死,上不上交给陛下,那还不是他长乐侯说了算?
当务之急,还是先把苏鱼这个小丫头片子的兵权给哄到手。
“父亲,您做梦哩。”苏鱼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个似讥嘲的笑来,凤眸轻轻一扫,让长乐侯的心多缩了缩,仿佛他心里的所有算盘,都被苏鱼看穿了似的。
这感觉邪乎得很,长乐侯咬着牙,“你不给,就别怪我这个做父亲的硬抢了,我这也是为了安国公好,谁也不想那五万大军没人替安国公接手。”
他正想要人进去搜呢,却见老夫人急匆匆的来了。
瞧见老夫人面上的急色,长乐侯和尤氏都面面相觑。
就连苏鱼,也是一脸的疑惑,身旁的勄翠眼睛一亮,她低低的跟苏鱼道,“主子,老夫人会不会是来帮你的?”
这怎么可能?
老夫人爱财如命,她先前从老夫人的手中拿走了这么多的好东西,那些本该属于她的东西,被老夫人当成了自己的东西 ,对方不说是恨她入骨,但起码也肯定盼不着她好的。
“儿子,你这是要做什么?”老夫人急匆匆的来到了门口,面色迟疑,也还是没敢踏进房中。
长乐侯道,“母亲,自然是让她交出虎符来了,那虎符,既然苏鱼出了事情,就该由我这个做父亲的帮她收着。”
有了虎符,即便皇上罢了他在朝中的官职,但凭着长乐侯的名头,还有兵权在手,谁敢轻视他?
老夫人哎呀一声,“那你快让她把那些嫁妆也一并交出来,那些都是钱财啊,何况她人是咱们长乐侯府的,她的东西,也该是属于长乐侯府的。”
她不是来给苏鱼求情的,而是怕长乐侯忘记了那笔嫁妆,而来向长乐侯催促的。
苏鱼的心本来就没有什么期待,这会儿看见这家盼不得她立即去死,把她的东西据为己有的人,只觉得心下寒凉,尽是讽刺。
勄翠很想说话,但都被旁边的白砂死命的压制住了。
她们只是奴婢,一旦开口,会被长乐侯他们抓了错处的。白砂不害怕让长乐侯抓了错处惩治,但只害怕苏鱼会因为她们而束手束脚的。
“你听见了吗?母亲说得对,你已经快死了,就该把好东西都拿出来,你现在,立刻让人去国公府,把那些嫁妆都给我抬出来!”长乐侯大声的道。
他自己不敢去国公府要东西,可苏鱼开口把东西拿回来,那就是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