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上一次,尤氏也哭了,结果换来她和长乐侯大吵了一架。
这个该死的尤氏,挑拨他们母子关系还不够,竟然还想帮着苏鱼来抢她的宝贝。
沉浸在愤怒中的老夫人,丝毫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她死死守着的宝物,本来就该是苏鱼的。
苏鱼看着这两人狗咬狗,又瞧着苏娉婷和尤氏抱着一块哭泣,她觉得今天的天气可真晴朗。
终于,尤氏的丫头领着长乐侯过来了,长乐侯明显还没睡醒,眼角还带着一团眼屎,“这是怎么了?”
他一来,就瞧见了静静站着的苏鱼,再一看,哭成一团的尤氏母女,还有明显怒火冲冲的老夫人。
他这一看,脑瓜子都疼了,又问了一遍,“母亲,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该问问尤氏是怎么回事!你扶正这么一个妾室玩意儿,是来气我的吧?”老夫人中气十足的吼出声。
口水都喷到了长乐侯的脸上了。
长乐侯抹了把脸,再一看尤氏,尤氏哭得更惨了,“侯爷,都是妾身的错,妾身只是跟大小姐说了一句,大小姐的嫁妆谁也抢不走,就被母亲骂了一顿,都是妾身的不是。”
长乐侯心疼得急忙搂住尤氏的肩膀,皱眉看向老夫人,“母亲,您这话说得也太过分了,好歹也是侯府的夫人,您怎么能这般贬低她呢?”
见自己儿子一来就帮尤氏,老夫人觉得火气更大了,她指着尤氏更加变本加厉的骂道,“你这个狐狸精,你究竟怎么勾的我的儿,竟然丝毫也不向着我?”
尤氏更往长乐侯怀里缩了缩,长乐侯心疼的揽住她,皱眉斥道,“母亲!”
这会儿,长乐侯总算有了几分侯爷的威势。
起码唬得老夫人没有再说什么变本加厉的话了,老夫人想了想,总觉得不甘,“你们要想掏我的东西,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苏鱼看了一场好戏,又听见老夫人说的话,脸上也隐约浮现出诧异来,“祖母,没有人要掏你的东西,我只是想拿回母亲留给我的嫁妆。祖母难道说,我母亲的嫁妆是你的东西吗?”
她这么一问,倒把老夫人给问住了,老夫人皱眉苦脸的,却找不出一丝能够反驳苏鱼的话来。
她想保住那些宝物,可是那些又是安嘉的嫁妆,想来想去,就只能有一个法子了。
“祖母不是这个意思,祖母只是说,那一部分嫁妆,祖母先代为保管。左右祖母也贪不得你的。”
贪不得,贪不得那才是怪事了。
苏鱼可不相信老夫人这个贪财的人嘴里吐出的半个字,“可是父亲说给,祖母又说不给,而且我已经成人了,也该学着要怎么样打理财物。祖母不必担心,要是祖母还是这样的话,我都要觉得祖母要把那部分嫁妆给昧下呢,传出去该多不好听啊,祖母也不想这样的吧?”
老夫人听着听着,听出了几分威胁的味道,她正想大声斥责苏鱼,斥责她竟敢威胁她,可是一对上苏鱼微眯的凤眸,她自己先虚了半分,那问话也问不出口了。
“这……”
长乐侯昨夜得了主意,也同老夫人道,“母亲还是把那部分嫁妆交给苏鱼打理吧,我瞧着,她这脾性大了,翅膀也硬了,总得叫年轻人吃点亏才能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