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珊沉默。
“妈，您误会了，她没有攀高枝儿的心思。”
“陆湛，你听我说，这女人心思多着呢，我看她……”
“好了，妈，是我一直缠着她不放，不关她的事。”
话说到这里，陆湛心里面也有点酸酸的，当年顾念逐渐对他刻意疏远，肯定也有尹珊的功劳，所以他才负气之下去当交换生留学，不告而别。
“儿子，她……”
“妈，当我求你了。别再管我的事情了好吗，我不管做什么都要插一脚，我也想要有自己的人生啊。总是被你们这样摆布，我跟个木偶娃娃有什么区别？”
面对陆湛一连串的质问，尹珊忽然说不出话来，她只好重重地叹气：“儿子，我和你爸都是为了你好啊！”
“他什么视乎回来的？”
思考了几秒顾念才明白过来他这是在问陆湛，话语从舌尖滚了几圈，最后还是选择了最明智的话：“好得差不多了。”
又是经典的说词，陆湛连听都不想听，躺下，拉高被子，蒙上了眼睛和耳朵。
随着青白的烟雾袅袅升起，他的表情更加模糊不清。
她这毛衣都脱了一半又穿了回去，转过脸去朝他看了一眼，应了一声。
手指颤了颤，顾念在原地愣了几秒，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身后，男人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里面忽然落下一层重重的阴霾，他摸出一根烟，点了起来。
顾念以为他不愿意同自己说话，就去找睡衣准备洗澡又听到他问：“人好点了吗？”
吓死个人的了。
怀着这样的心思，顾念心里忽然有了点勇气，或者说是破罐子破摔的勇气，反正他们关系已经很差了，也不在乎再差一点。
顾念觉得自己还是不要上楼了。
江亦琛依旧是低着头看自己的书，没有更多的表情留给她。
顾念：“……”她拉着蓉姨的胳膊似乎有点害怕：“那他有没有问起我，心情怎么样，有没有板着个脸？”
江亦琛不是在书房么，怎么会坐在主卧的沙发上看书？
推开主卧的门，顾念随手脱了宽松的毛衣想去洗澡，冷不丁就听到男人的声音：“回来了？”
江亦琛依旧是低着头，没有看她。
…………
她在楼下坐着喝了一杯水，盘算着待会儿江亦琛要是质问她的话，她该怎么回答，是默不作声呢，还是干脆决绝的和他摊牌，他能跟夏晚晚成双入对进出酒店，就要逼着她三从四德，很没道理不是吗？
顾念去了盥洗室，刚推开门，男人的声音再次飘过来：“这事和我无关。”
“没有。”蓉姨如实回答：“先生心情不知好坏。”
“一个小时之前。”
顾念回家之后，看到玄关处放着一双男士皮鞋，猜测江亦琛应该是回来了，蓉姨也在家，：“先生回来了在书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