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江亦琛勾唇淡淡笑了。
“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这话一出，江亦琛难得大笑一声，揶揄道：“顾念，你不去搞传销可惜了。”
“啊喂，我认真的鼓励你呢，你竟然说我是搞传销的，我生气了。”
江亦琛忍着笑：“我尽快处理这边的事情，陪你回来过圣诞。”
“工作要紧。”顾念很是识大体，和他聊了十几分钟怕耽误他的时间，最后不忘提醒他记得代购。
江亦琛挂了电话，手机又响了起来，是宴西的电话。
“我明白的。”
江亦琛缓慢开口：“想必您之前也有耳闻，我来是在涩谷区推进酒店计划，而那块地正好是您私有的。”
源宗低垂着眉目，看不清表情，慢慢开口询问：“你日语很好，是信义教你的吗？”
江亦琛没有在意他的不礼貌，进去之后在他对面坐下，开口：“源宗季先生。”
过了好久之后，源宗季才再次开口：“江先生您这次前来，除了将信义的遗物交给我，还有别的事情么？”
源宗季接过，用手掂量了很久，忽然悲从中来，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克制住了情绪。
约十分钟之后，车子在一座独栋的日式别墅前停下，车门由穿着黑色中山装的男人打开，江亦琛下车，就有早已等候在门口的穿着和服的年轻女性恭敬打招呼。
递上去的是白底蓝纹的丝绸绣袋，上面绣着源家的家徽——龙胆。
“是的。”江亦琛声音沉沉：“他有东西让我转交给您。”
“我不希望有差错。”
“久仰您的大名，一直没有机会前来拜会，失礼了。”
穿过长长的走廊，在一道木质门前停下，身着和服的女人验证了虹膜之后，移门向左右划开，如此进了三道门之后，最里面的门移开之后，是一间地地道道的茶室。
“总裁，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行程已经透露出去了。”
她说的是日语，江亦琛微微点头，便由她带领着进了这座院子。
室内摆设充满着日式特色，榻榻米的地面，细格子绣着樱花的屏风，茶室中央是一位上了年纪的穿着和服的老人，他有着日本武士最典型的发型，露出的一节苍老的手里面端着茶，听到声音也没有抬头。
“您是想让我把地卖给您？”老头子忽然有点生气：“用着信义的名义来和我套近乎？”
那位叫源宗季的男人这才抬头，缓缓看了他一眼，慢慢开口：“你说你认识信义。”
东京时间九点四十五，黑色的轿车在酒店楼下停下，江亦琛看了眼手表，从电梯直接下去，进了车里。
又是沉默了好长的时间。
他用的是日语。
八角路灯散发着晕黄的光芒，和着月光一起散落在院子周围，尽是现代化建设的高楼大厦的城市里有着这一座看起来年代久远的庭院实在不易。
“并不是，这二者没有直接的联系，是两件事，但是恰好凑在了一起。”江亦琛回答的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