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王若离回到红枫小筑的时候,正见于老急得团团转,安排着一众仆役婢女找寻王若离。
原来于老昏厥后,被上茶的婢女发现,连忙喊来护卫,将他抬进了卧房。
可惜于老直到不久前,方才醒来,虽然精神有些萎靡,身体倒是无碍。
王若离心情寥落,进得内堂,只是吩咐了一声下人,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于老见王若离缄口不言,他作为守卫也不便相询,当下将今日的情况飞隼传报给王天洋。
王若离知道于老长期以来,定时会将红枫小筑的情况奏报给自己的父亲,自然也没多做理会。王若离回到房间,盘膝坐下,运使功法,发现自身气息暴涨许多,在测力仪上一试,竟然达到了921气之力,算是迈入凝气期高层次!
王若离不禁摇头感慨,果然还是偷抢来得快!自己辛辛苦苦修了数年,气之力尚未破百,而从元涅上汲取一点点元涅之力,就突破了一个大等级,其中大部分还被红枫叶摄去,自己分到的不过是沧海一粟。转念一想,那白发老叟应是因为自己身怀红枫叶,这才放心让自己吸取元涅之力,不然纵使有千万个自己,恐怕也要撑爆!
又过三日,王若离刚用完午膳,忽听得院口那边人头攒动,马蹄声震,原来是父亲过来了。
王天洋龙行虎步地走向凝红堂,随身只带了裴伦,其他护卫大多守在院口。
父亲这些年权势日重,手中的实力也见涨,光从派过来保护王若离的护卫便可看出一二,五年前的两名护卫队长李元冲、杨晦之都是凝气期修为,而现在的两个护卫队长刘孤鸿、寇信都是养气期修为。而裴伦作为最早追随父亲的两名筑基期修者之一,算是父亲的心腹亲信,即使父亲近年来有些入府的手下修为超过裴伦,但对其还是格外倚重。
“父亲!”王若离在堂门口相迎。
“嗯,离儿,进里面说话。”王天洋见到儿子,脸面和悦地拉着王若离进了凝红堂。
下人奉完茶水,堂内就只留下于老和裴伦两人,恭立两侧。
“离儿,为父此次是前往南靖城,顺路过来看看你。”王天洋抿了口茶水,“这几年来,看到你身子日渐好转,为父家业承继有人,甚是欣慰!前几天听于老说,你和一个白裙女子失踪了一天,可有什么难事?”
“孩儿无碍,谢谢父亲关心!”王若离平静地道。
王若离自小与父亲的关系便是这般,既不亲近,也不生分。不知是王若离母亲早逝,缺乏母爱带来的影响,还是王天洋忙心家族事业,对其关心不足所致。而王若离从小温和待人,也不闯祸造事,一直是个朴质谦厚的少爷。
其实倒也不能说王天洋不关心王若离,只是身为男子,习惯扛起家里的天,默默地为子女铺路造桥,却不曾表达,这大概就是父爱无言吧!
“没事就好!”王天洋闻言,放下了心,并没有深究。
“父亲此行匆匆,更是带了大批护卫,可是有什么要紧事?”王若离见父亲眉宇间有些疲乏。
“西南方与岐南国发生争执,引发双方军队互相攻伐,死了不少人。”王天洋有点迟疑,“其中以南靖城受损最重,而我王家在此城的执事连同下辖军镇多名掌事,在此次动乱中,不幸身故。为父奉长老会的嘱托,率众前往南靖城主持大局。”
岐南国位于荆襄国西南,一直与荆襄国不睦,多年来屡有交锋,不过倒未曾爆发过大规模的战争。
“父亲一切以安全为重!”听闻南方动乱,王若离不由有点担心。
“放心,为父会小心行事。”王天洋听到儿子的关切,心里很是慰藉。
王天洋并未在红枫小筑逗留太久,连午饭都不曾就吃,只是让下人打包了干粮酒水,带着护卫,乘马一路往南而去。
入夜时分,王若离修习完红枫心经,出了堂院,跃上院中的老榕树干,想着临睡前欣赏一番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