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首的黑衣人在等,等另外两个养气期修者收拾掉对手,与自己一起围攻于仲谦。
另一边败局已定,李元冲先是中了黑衣人一掌,倒退中又被劈了一剑,摔在了茶桌上,把茶桌压碎了,自己也起不来了。
而杨晦之也是接不住黑衣人的快剑,双手腰上腹部接连中招,更是被一记横踢踢飞,往后摔去,几名黑衣人手下携剑而刺,将他刺了几个对穿,眼见是活不成了。其他护卫尚能拼斗站立的,也只剩下六个了。
于老大急,挺身冲向黑衣人密集处,运转功法,几剑击杀了围着护卫拼杀的七八个黑衣人,企图让最后六个护卫聚在一起。可惜那边三个养气期黑衣人形成合围,从三个方向包抄于老。
于老长啸跃起,高喝一声:“区区三名养气期修者,就想留下于某,你们太小看筑基期修者了!”此时也不知是自信,还是为自己打气。
于老裹挟着长剑,迎上右路的黑衣人,对方狡猾的格挡,并不硬拼,虚晃一剑,便即跳开,另外两人却趁机从背后进攻于老。
于老提剑护卫后路,两人却又是点之即退。那边缠斗的护卫虽然最后集合一处,但又倒下了两个,只剩四个人苦苦支撑,还好截杀的黑衣人原本约莫将近四十人,除了为首的这三人,其他多半被于老刺死,剩下的还有十几个围困着苦撑的四名护卫。
王若离身在于老背上,眼见着护卫接连惨死,自己却无能为力,内心早已焦急万分。于老背着自己,行动上难免大打折扣,不然凭借身法速度早把为首黑衣人料理了!
左路黑衣人忽的低呼一声:“看我飞镖!”作势手心一物飞出,于老哼的一声将之击飞。
另外两人也不近身,依样丢来暗器,于老气急,挥剑格开各式暗器,担心背上的王若离中招,急忙往右路的官道掠去。
右路的黑衣人眼见于老靠近,面色一喜,手中洒出一排银针。
于老成竹在胸,以剑力挡反提,数枚银针立马反向往右路黑衣人射去,双方距离太近,黑衣人根本避不开自己的银针,身形随之一滞,于老长剑横砍,顿时一颗大好头颅飞起。
后面包抄的两个黑衣人借此欺近,心下发狠,一人攻向于老下盘,一人刺向王若离。
于老情知此时若是闪躲下盘,背上的王若离必然中剑,只得卯劲单手甩出王若离,趁势挑偏刺来的长剑,一个竖提,将后刺的黑衣人劈成两半。
只是随着下盘的大开,左腿被为首黑衣人刺来的长剑扎穿,鲜血汨汨直流。
于老顾不上疼痛,咬牙单脚跃起,想要接住王若离,然而跃起的方向上又有两个黑衣人手下挺剑刺到。
为首的黑衣人眼见刺伤于老,心里大喜,焉会放过这等良机,欺身又是一剑刺来。
王若离被于老甩到半空,急见于老中剑,手中摸着那片红枫叶,心里一股想要变强的心境,奔涌而至,多希望自己是个绝世强者,而不是一个需要被拼死保护的对象,我命由我不由人,我要成为强者,我要问鼎苍穹!哪个少年不热血,只因多年来病体缠身,所谓壮志,所谓雄心,渐渐被心性掩盖,被现实压制,而一旦揭开面纱,那呼之而来的将是更为炽热的欲望和贪婪!
眼瞅着于老若要救下王若离,击杀两个黑衣人手下,背后还要再受一剑,只怕不死也是重伤。
王若离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揪下红枫叶,朝着后头的为首黑衣人掷去。
为首黑衣人不以为意,左手一挥就想拍下红枫叶,不料红枫叶携着鲜红的轨迹,飞速地划过为首黑衣人的左手,将他的左手连同手腕齐齐切下,最后毫不停歇地直直刺入他的眉心。
为首黑衣人怒目圆睁,满脸的难以置信,哼都没哼一声,就一命呜呼了,只见为首黑衣人脸色瞬间灰暗,如同疲劳过度,生机全无。
于老并未看见这一情景,而是在挥剑格开两个黑衣人手下之后,顺势两剑补死,这才发觉自己没有中剑,待到反身,已见为首黑衣人倒地死去,心里一松,顾不上缘由,便提剑往凉棚纵去,一个横手扫死了两个练气期黑衣人。
此时仅剩的四名护卫大喜,犹如久旱逢甘霖,提起全身最后的力气,奋力拼杀,声援于老。
于老一波左右突击,黑衣人手下纷纷倒地,围攻护卫的黑衣人终于剩下最后两个凝气期。
两人眼见大势已去,急欲逃窜。
只是于老哪肯放过,不顾大腿的剑伤,飞扑而至,一个直冲,了结跟前的黑衣人,接着掷出长剑,将已经逃进官道树林的另一个黑衣人钉死在了树干上,做完这一切,于老累得气喘吁吁,跪坐在地。
王若离起身走到为首黑衣人的尸首边,拔出了红枫叶,放回怀里。
于老看了一下四名护卫,人人带伤,而且伤势不轻,担心如若黑衣人再度来袭,己方实难抵挡。
刚才的黑衣人袭击,虽然厮杀激烈,却未波及马车马匹,于是,于老背着王若离跨马上鞍,与仅存的四名护卫急匆匆地乘马赶往荆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