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尚角:“·····”
他们家的孩子就是比别人家的聪明。
孟岩任:“·····”
还以为这丫头还要消沉些时间,真是白担心了。
在坐各位心里想法各异,但看着宋灼蓁的眼睛却都带着欣赏。
“蓁蓁,这些民众被水围困也不是一两天了,大多都是家里无粮了才来挖河道的,他们愿意帮忙,我们也不能看不到情况,那边,明日应
该也不会送食物过来,你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就太子今天下午干的这事,言尚角要不是一心只有宋灼蓁了觉逼会骂上门去。
你堂堂太子,居然连点小意见都接受不了,居然还能敢干报复的事,就你这样的,要做了皇帝还得了。
言尚角的翰林院可不是白进的,他可是皇帝预备着给未来帝王的阁老人选。
自来阁老毕出翰林。
这也就是翰林学士虽没有实权但都受人尊敬的原因,谁会跟个未来有可能的阁老大人过不去。
可在现在的言尚角心里,就没有什么人是比得过宋灼蓁的,他们言家三代唯一的小妹没了,小妹留下的唯一女儿跟小妹一样珍贵,在这么大的洪水面前多不安全,他得时刻看着,不然在让丫头出了事,他这脸怕是就真没地方阁了,而这么难的问题都能决绝,不知道对于这个粮食问题她又会怎么想。
这粮食还真是个大问题,在坐各位都很清楚,他们能提供一天两天还能提供几十上百天去?
所以这个粮食在他们心里是真的大问题。
言尚角不过就是我家孩子就是好,我家孩子就是聪明,我家孩子就是与众不同,所以也就觉得我家孩子说不定能有高见,也想知道自家孩子到底有多少能耐,然后就将话给问了出来。
在听到宁远山气愤难平的说民众嘀咕居然连碗稀粥都不送了时,她就想到这个问题了,这会言尚角问不过是将她想着的提前点说出来而已。
“言大人口才了得,明日,言大人不妨进城去游说一下,让能捐粮的就捐粮,能捐钱的就捐钱”
在言尚角的难堪里,宋灼蓁接着说:“我们为他河间府卖命,他们若是连点资助都不愿意掏,那就太让人寒心了,往后这要是在有什么事,谁还会来管他们河间府的闲事。只是,太子在前,我怕有人观望,所以这游说也不是容易的事”
堂堂翰林撰史,居然让这丫头指使着去讨钱粮,孟岩任本来的想笑的,可一想,在坐的人里,还真找不到第二个能如言尚角这样能将人批评得想死的人了,而言家,一门荣宠,太子不敢太不给面子。
“三哥,依我看,蓁丫头还真不是想要侮辱你,你们几个,还就属你最适合进城,他们,不管是我哥还是宁大人,都不敢跟太子左着来,就你是能抽他一顿还能跟皇上要赏的”
在言尚角的瞪视里,孟岩任遮着手在言尚角耳朵边说了句:“这左小子一像维护他,可是现在却要死遁,还挖他的功,你要不能想到其中妙处都不可能。虽然他们皇家的事咱们不能插手,可你好好想想,如果不是他,蓁丫头会有这么个夫婿,我们蓁丫头最是不爱荣华富贵,最是讨厌皇权,她心里对于皇权是不相信的,不然你觉得她为什么就不愿意回去认亲,还不是怕皇权反复,今日站得高,明日就甩得重”
这些可不是宋灼蓁跟孟岩任说的,完全就孟岩任自己瞎琢磨出来的,偏巧,言尚角就信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宋灼蓁带着宁远山跟左佑宁去挑选下一个开挖地点时,言尚角往河间府城去。
在这天中午时,河间府衙门口挤满了人,里头的太子摔了一屋子东西后却不得不出来跟言尚角站在同一战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