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子归县时才想起原主娘,才有过若能让她一生安好,她没有这一世也可以的想法。
今日心情又非常不好,还先遇到登徒子,在知道对她的救命听而不闻的还有言家人,她的心真的很不平静,所以,在看到言尚角那般为难时,她忍不住讥讽。
没想到,这人真是老学究,是人不是人就能帮着你父母教训。
如果,原主被这家人找到,以原主的个性,也怕不得终了吧。
她有原主的所有记忆,想起往事如感同身受,在加上今天比较特殊,在听了那些话后,她心里的某根线啪一下断裂,所以就说了这些曲解的话。
话说了,出口了,也将人给堵得半响回不了嘴,宋灼蓁慕然觉得自己有些过,想转身却听见言尚角道:“本官没这么说,只要你以后出门不要在引起骚动就好”
出门时不要在引起骚动?
他就是觉得这事就怪她?
啪另一根名为理智的弦也断了。
“骚动,我引起的骚动,所以不管对错都是我的不对,那么刚才我没有顺从县丞家的小舅子让他为所欲为,是不是也是我的不对,你是不是觉得我就该让人糟蹋,让人作践··”
“蓁蓁,你冷静点”这情绪很不对,顾不了那么多,左佑宁拉上宋灼蓁的手想将人拉走。
用力一甩,没将左佑宁的手甩开,宋灼蓁脚上一用力,死死定住,怕自己的蛮力伤到人,左佑宁不敢硬拽,也给了宋灼蓁继续的机会。
“冷静,我很冷静,他不是觉得我不检点,他不是觉得我就该死”猛然,宋灼蓁勾上左佑宁的脖子,将左佑宁的头扯底。
很清楚现在的宋灼蓁已经失去了理智,左佑宁顺从的地下头,只是不知,宋灼蓁居然迎面而来。
瞠大眼,左佑宁呆滞的看着眼前,眼睛在一瞬间变成斗鸡眼。
下一秒,宋灼蓁放开左佑宁,挑衅的望像黑了脸的言尚角。
“是不是不要脸的该沉潭以正你言家之名”
“你,你,你个不知··”那个廉耻言尚角是真说不出来了,指着宋灼蓁,他手都在颤抖,可是宋灼蓁呢,她已经崩溃。
“我,我是不是很无耻,很下贱,你是不是很想拉我去沉潭啊。哼··、想替我娘管教我也要有那个资格,我娘死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哥哥死的时候,你又在哪里,言家一门妇孺死的时候你又是在那个角落”
“你平反了,你得皇帝宠信了,可你言家一门妇孺,都没了。在她们最害怕的时候,在她们喊救命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跟刚才一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在她们最无助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觉得她们不对,在她们被带进红瓦坊的时候,你是不是在想,死了好,死了就不会拖累你的名声,在她们死时,你是不是觉得轻松,在没人,在没人拖累你了,在没人让你因她们而感到羞耻”
“··我娘,没死在红瓦房,一定让你很觉丢脸,我娘没死在红瓦坊,一定让你觉得无颜,我娘生下我们兄妹,一定让你觉得面上无光,现在,我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勾引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行淫··秽
,我是不是就该为了你的脸面而上吊”
宋灼蓁的神态不是一个癫狂可说,顾不了什么礼制,左佑宁一把将人抱在怀里:“蓁蓁,蓁蓁你冷静点”
“对,冷静,我要冷静,他们,是他们不要我的,是她们花了二十几年都找不到我娘的,该怪的人不是我,该生气的人不是我,该恨的人也不是我,是我娘,是我心惊胆战了一辈子的娘,是哪个叫言珂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