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点宋灼蓁就觉得更好,但说出来难免让宋大奶奶担心,可不说大奶奶怕是会更伤心,就在宋灼蓁犹豫时,孟岩任开了口。
“大奶奶,其实这样才是最好的”
“这?怎么说?”
完全不明白孟岩任说的好到底是哪里
好,宋大奶奶虚心求教。
一屁股墩直接做到门廊檐台阶上,孟岩任感觉今天的太阳特别暖,今天的天气特别好。
“他走了,还默认了不会提人参的话,以后我们只要都守口如瓶,谁都不会打我们手里人参的主意,而他走了,宋承孝却不知道,他不知道,蓁丫头就是有丈夫的人,就能慢慢挑选合适的人在嫁”
“而如果宋承孝连这个都让张氏给拱了出来,有事的还是宋承孝跟镇守,县丞不可能让已经有了亲密的两人和离的,也不可能让一个快死的人去县衙”
宋承孝又不傻,多说一桩就是一桩罪证,能不说的,他都不会说出来。
孟岩任说得没错,宋承孝是不会主动说,可不是有张氏这个筏子,在孟岩任看不见的清水县城里,张氏直接被赶出了宋宅大门,就是张氏的儿子跟媳妇都一起被宋承孝给赶出了家门。
站在巷子里,张氏一张脸凌厉。
“好,好你个宋承孝,你杀人不想偿命居然连点银子都不想给我。”
“娘,你怕是弄错了,四叔怎么可能会杀人?”
到现在都不相信自己的爹已经死了的宋大川,搀扶着自己媳妇,一脸的凌乱。
“怎么可能弄错,昨天下午,他见我进家门就跟被鬼撵的一样逃跑了,然后,你爹就死在了你爷屋子里,如果不是他杀了你爹,他今天会将我们给赶出来”
说得就像她亲眼所见似的,张氏不管儿子怎么劝阻一根筋的就是要告,而宋大川心想人要真是四叔给打死的,他娘确实能跟四叔要笔银钱。
虽说他们的日子村里人比不上,可四房的日子,他们是看着的,每每,媳妇都要在小蔷姐面前伏低做小,每每回来都会哭诉他没本事,如果爹真是四叔打死的,他确实可以跟四叔要一笔银子。
但,告,绝对不能告。
若是将四叔下了大狱,爷爷绝对不会放过他,四婶也不会给他银子。
“娘,四叔的事你先不要急,现在天已经晚了,你就是去告也没人管,我先带你去客栈,明天我们在说”
“客栈?”客栈得花钱:“还是去你岳母家吧”
“这,这,娘,我娘家怕是不太方便”
她在姐妹里可是高嫁,对于开着布庄的娘家来说,宋家一年要给他们带去很多生意,要是让娘家人知道,她们这一房直接让人给赶了出来,那还得了,以后姐妹见面还不得挖苦死她。
宋大川很明白媳妇家是个什么情况,也怕老娘去了将事情给直接桶出来。
“娘,你都没住过客栈,今天就是岳父来请,儿子都要你去住一住,村里人可没人进过客栈的,你赶了一宿的路,这会应该好好享受享受”
不用多说,就一个村里人都没进过张氏就立马改口了,不要说儿媳娘家,就是几个闺女家她都不想去将就了。
“能几个钱,等我将老四告了,我还能没钱”锤着腰张氏立马觉得自己的腰要断了“也是娘运气好,没走多远就遇到个来县城卖马的,花了几十个大板让他驮了我,不然现在我可还在路上”
不得不说,一路来墨刚是真给她洗脑了,让张氏觉得告宋承孝得到的钱要比不告的多。
于是,在第二天儿子的几番阻拦下,下午她悄摸摸的去了县衙,然后击了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