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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话 往事

面对如此神志不清的叶空,红鸢除了先且答应下来,实在也没有其他方法,她现在更想知道的是,这两年里,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回到圣坛之后,叶空性情大变,他阴晴不定,对人对事的耐心也大不如前,就连石山和修鱼不时也有打骂,他甚至对白飞云的一切指令都不予理会,甚至有时还会刀剑相向,而面对这些,白飞云却并没有气恼。

叶空决定离开圣坛。

“叶空,你平日里如何胡闹都好,但是现在正是要紧时候,你要分清楚。”白飞云亲自前来拦下叶空。

“胡闹?老头,你当我傻吗?”叶空冷笑,道:“你们害得我现在这副样子,我还得乖乖帮你们做事,凭什么?”

“就凭你也是西野的子民,更是我圣坛的鬼将,”

“你这话,要是换做以前,我一定是会像条狗一样乖乖听话,但是从现在开始,老子的命,老子自己做主!”

“你能如何做主?”白飞云只淡淡说着,拿出了一个瓷瓶,打开木塞,一股幽幽的香气袭进叶空的鼻腔,叶空只好全身一阵酥麻,眼前竟生起一阵迷雾般。

“本座知道你心有怨恨,不过你要清楚,如今你若想活命,就离不开这个东西,而本座,是唯一能帮你的人。”

“自以为是。”

“那个叫韩峰的,过不了多久。”白飞云早知道叶空心中打算,直接打断了叶空这个念头,继续说:“只要你听话,本座保证,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叶空脸色微微一变,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真该死。”

白飞云调查了叶空这两年的去向,并花了不少时间研究了方子书带回来的药箱里的东西。

“安魂香……”

“师傅,五师弟惹上这嗜血之毒,该如何是好?”方子书问道。

“叶空已不复从前,我等共谋大事,这安魂香之毒,正来的适当时候。”

“师傅之意是?”

“你去找些女子来。”

“作甚?”

“试药。”

黑袍人带着一妙龄女子前往一处别苑,但见别苑门口守着一个小山似的强壮男子,故作一副严肃的模样,声音却尽显憨态。

“师傅,阿空捆着说不舒服。”

“放心,很快就没事。”黑袍人淡淡说着,将女子带进屋内,只见屋内一男子被铁链束缚着,身边还有一红衣女子与一个黑衣男子。

“你说的人就是他?”

“他就是我圣坛的鬼将。”

“你确定他会听我的?”

“放心,你体内已经引入了安魂香,他不会杀你,只会乖乖听你的话。”黑袍人指了指黑衣男子,说道:“这个是鬼将的影卫修鱼,他会替你传达消息到圣坛,并且暗中保护你。”

女子走到叶空面前,那股熟悉的香味让他瞬间清醒,他抬起头看向女子,微微眯了眯眼睛,似乎想看清,甚至捕捉住那香气的来源。

“模样倒是不错,你真能帮我?”女子露出笑意。

“给我药,我什么都能做。”

女子忍不住抚上叶空的脸,看样子十分满意。

……

闺房之中,女子依靠在叶空怀中,娇嗔道:“鬼将,你可喜欢这里?”

“你在,我便喜欢。”

“那你永远呆在我身边可好?”

“好。”

“那你可愿,娶我?”

……

女子一身嫁衣倒在血泊之中,叶空眼中淡漠,没有一丝动容。修鱼和红鸢站在叶空身边,红鸢看了一眼那个女子,冷笑道:“可笑,居然利用安魂香逼你与她成亲,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若她真能得到药,或许我就答应了也不一定。”叶空神情冷漠,用那低哑的声音说道。

“你又在开玩笑。”

叶空笑而不语。

“叶空,过几日坛主便派我去南越江淮谋事,你可愿随我去?”

“醉仙楼?”

“没错。”

“我不喜欢那种地方,再说了,又没有……”

“药吗?”

红鸢与叶空相视一眼,红鸢拥入叶空怀中,娇声道:“阿空,你还记得那日你与我说的话吗?”

“什么话?”

“你说只要我得到安魂香的药方,我们就一起离开。”

“哦,嗯。”

“我已经跟师傅说了,只要此次大事一成,师傅便同意你我一道离开。”

“真的吗?”叶空在笑,语气却听不出一点波动。

“所以,你一定要等我,很快,很快我们就可以一起离开了。”

红鸢紧紧抱着叶空,想起与白飞云先前的约定。

“飞霜已与镇南王取得联系,此刻正是你潜入江淮的时候,记住千万不可有闪失。”

“是,师傅。”

“另外还有一事。”

“师傅请讲。”

“我知道你与叶空的感情,你们想离开是吗?”

“那日,是叶空……”

“你不必辩解,本座明白,如今共谋复国大举,不容闪失,虽然有安魂香控制住叶空,不过还是意外颇多,他现在也就听你几句,本座需要你稳住叶空,事成之后,本座可以将安魂香的药方给你,放你们自由。”

红鸢静静地抱着叶空,虽然师傅这么说,为了以防万一,她必须更早找到安魂香的药方,也是为了叶空不再受那些女人的使唤,叶空,是她的。

一旁的修鱼只是一贯沉默,眼前的叶空,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虽然顽劣却又明朗的少年,他变的阴沉而可怕,让人无法看透。

有些人终究难逃命运的摆布,努力挣扎,却也只能越陷越深。

多少往事一梦间。

夜间风凉,叶空突然惊醒,周围一片安静,窗外还有沙沙的风吹树叶的声音,瞧了一眼内院那人所住的阁楼,内心倒是少有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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