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霍家庄书房。
“封以烈醒了,这是怎么回事?”霍宗正一脸严峻看着面前两排护卫打扮的蓝衣人,道:“你们四个人,连一个内院都守不住,就这样被人拿了解药,其中两人被打晕,昨晚被偷的解药,你们直到封以烈醒了才来通报,还有安排在封家的人,为何连一个废人都看不住!你们这群废物!妄称为霍家八护卫,坏我大事!”
霍宗成上前一步说道:“大哥,是我安排不当,我愿承担一切罪责。”
“既然如此,你知道规矩。”霍宗正冷着脸说道。
霍宗成运功于掌心,一掌便往自己心口而去,身后几个护卫立马拦下霍宗成,一群人下跪请罪,带头的蓝衣人说道:“大爷,是属下无能,实在不是二爷的责任,请大爷责罚我等吧!”
“请大爷责罚!”其余几人齐声道。
“退下!”霍宗成轻声叱喝,“休得放肆!”
“二爷!”
“退下!”
“够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罪罚之后再说。二弟,此事事关霍家的前程,我希望明天能够得到一个好的结果!另外吩咐秀儿,招呼完江家那丫头赶紧让她离开,再派人暗中观察。”
“那转接的文书……”
“马上取回,封以烈不能醒。”
“是,大哥。”
“二弟,不要让为兄失望。”霍宗正说完就起身离开了书房。
霍宗成和八护卫看着霍宗正离开后,莫荀起身上前扶着有些身形不稳的霍宗成,关切道:“二爷,我先扶您回房休息吧!”
霍宗成摇摇头,推开莫荀,对八护卫说道:“各位,正如我大哥刚刚所说,此事至关重要,绝对不能留到明天。”霍宗成轻叹口气又说道:“安排在封府的人现在如何?”
“现在封以烈还在排除所有我们安插在封家的人,他们大部分已退出封府,在外等候指使。”
“吩咐下去,今晚……”霍宗成神色一沉,缓缓道:“除了封家父子,一个不留。”
“属下明白,二爷,这事就交给我们吧!您内伤未愈,需要休息。”
“不。”霍宗成摆摆手,说:“我的伤已无大碍,我想那人既然能够避开你们的看守并且打伤两人还全身而退,说明封家有高手相助,只有你们过去,我不放心,我和你们一同前往,一定要在明天给大哥一个交代。”
“是,二爷。”
眼见霍家的人都没什么兴趣招呼她,江水寒也识趣,瞧着天色不早便起身道别,霍家两姐弟还亲自送她出来,虽然霍代云的脸色是真的难看。
离开霍家庄,江水寒本想去看看赵大爷的情况,后来一想,担心霍家安排眼线,便直接回去散人驿。
还未回到馆内,江水寒就看见散人驿大门紧闭,屋里静悄悄的,难不成莲华回江家了吗?现在天刚黑,朱姐和小宝也没这么早睡得。前去叩门,一会儿,就听见莲华的声音,就听她靠在门缝小声地说:“谁?”
“是我,你家小姐,快开门。”
大门马上推开,莲华将江水寒拉进屋里正打算将她拉到一边,江水寒就看见修鱼手里拿着短棍,身后是小宝和朱姐,而正堂坐着的那个人,黑袍鬼面,朴刀就放在一边。
“回来啦!江大小姐。”叶空早就听见江水寒的声音,看到那个小侍女还想把人带走,实在是可笑。他拿起刀,走到院子。
“你怎么来了?不是……”江水寒话说到一半,看了一下莲华和朱姐她们,又说:“你跟我进去。”
“遵命,江小姐。”叶空应和着,跟在江水寒身后朝内院走去。
看两人离开,莲华赶紧走到修鱼面前,问道:“修公子,那个鬼面人和小姐现在是怎么样啊?小姐没事吧?不行!我要上去保护小姐。”修鱼拉住莲华,对她摇摇头,然后将莲华拉到朱姐身边,自己潜行跟上。
江水寒带叶空进了房间,关上门,脸色难看地厉声道:“你来做什么?还当着朱姐和莲华他们的面。”
“怎么?哑巴呆在这里你都无所谓,我只是露一次面,就十恶不赦了?”叶空一副怪腔调,他接着说:“你之前不说希望我跟你来散人驿,现在我亲自过来,不行吗?”
“修鱼跟你不一样,还有,我是说过让你来散人驿,但是,不是让你以这个身份,你以鬼面人的身份来到散人驿,西阳城谁不知道鬼面人是做什么的,你没看到朱姐和莲华她们在害怕吗?这样会把无辜之人牵扯进来,我希望的是你能以一个江湖朋友的身份来散人驿,你明白吗?”
“难道鬼面人就不能是你的朋友?”
“看来你还是没明白我刚刚说的意思。”
“我知道,你就是嫌我这身份不干净。”
“不说这些,我不想跟你争论,不过你下次不能这样突然出现在散人驿。”
江水寒很不喜欢叶空这种无理由不顾后果的做事方法,这些年来,江水寒一直将自己做的事情与家人分的清清楚楚,散人驿就跟玉笔斋一样,都是江湖上中立的存在,江水寒虽为馆主,常常四处打抱不平,得罪人是常有的事情,散人驿的存在,其中一个作用就是为了保护江水寒的家人。江水寒从不会跟散人驿的任何人说自己的事,因为知道的越少,对她们越安全,莲华和朱姐也从来不会主动询问,也就代表他们不属于江湖,这其中泾渭分明。
而现在叶空直接就来到散人驿,鬼面人牵扯多少事情水多深江水寒不知道,更何况现在还是非常时期。
“没人发现我进来。”叶空说道。
“你知道你这样以来与我而言会有多大的麻烦。”
“麻烦,我?”
“你是其中之一。”
“麻烦也好,不重要,只要你还记得你我的约定即可。”叶空说着拉开面具的嘴部,他呼吸着房间里的空气,享受着这醉人心扉的香气,真舒服。
“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露出这副模样。”真的很恶心。
叶空没接话,而是坐到一边,继续那副模样,没理会江水寒。
江水寒皱着眉,说:“你是不是有事想跟我说?”
“今日霍家设宴招待你了?”
“嗯。”
“霍家设宴款待你,宴会不多久霍宗正突然离席,你不想知道为什么?”
“你……又发生什么事?这事你知道多少?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你着急什么?”叶空悠悠说着,“是发生了一件大事,不过对于霍家来说却是天大的坏事。”
“说重点。”
“封以烈醒了。”
“什么?封老爷醒了!那他中的毒……”江水寒突然一顿,想到了什么,她看向叶空,半信半疑说道:“该不会,你……”
“我知霍家请宴你定有难,我可是费了大力气去拿的解药,这才让你安全离开霍家。”叶空不以为然地说着,其实昨晚分别后,叶空特意回去霍家庄拿了解药,倒也不难,原本打算借此与这江水寒好好玩一玩,谁知正好遇上机会,得有所用。他继续说:“不然江小姐真以为我除了杀人就不会做别的事了吗?”
又是这副怪腔调,江水寒知道叶空是在暗讽自己之前对他的偏见,江水寒只是没想到叶空会去偷解药,霍家庄防范森严,他为了自己竟然以身试险。
“你不信?”
“不是,封老爷醒来,我自然是高兴的。”江水寒还是觉得暂时没必要追问这些。
“那你还苦着脸做什么?”
“你是得知我前去霍家方去偷的药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