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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鲤晃了晃脑袋,脑中的记忆碎片随即散去,她停在十字街一处挂有“安德堂”老旧牌匾的医馆门前,喃喃自语道:“就是这里了。”片刻,她抬手推开了那扇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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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光十年,扬州城。
正月里,十里长街繁华处。
东关花局里,昼夜不息。
入夜时分,安德堂的木板门早就阖上了,柳常安收拾妥当,正准备进里屋睡下,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柳神医,在吗?我家姨奶奶要生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将木板们拍的哗哗做响。
“来了!”柳常安起身,披了件青布外衣,转头对睡在里侧的那人说道:“你先睡着,我去去就回。”
门吱呀一声关上。
月光透过一格格菱形的窗楞照在了里屋的床上,斑斑驳驳。床上那人一动不动,没有呼吸,乌发垂落在大红的鸳鸯绣枕间,牙齿齐整,颧骨光滑饱满,额头洁白。
可是……
那脸上既无皮相也无血肉的,分明是一具死人的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