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骑整齐有序地拉弓射箭,动作惊人的一致,一排黑箭封住了所以可以离开的地方,流氓们看着颤动不止的黑箭,吓得双腿发软,顿时放声哭喊求饶。
“要死还是要活,之后让拓跋将军自己来来决定吧。”楚瞬召倚靠在门边,看着那策马逃离的方脸汉子,眼神冷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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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熙和的阳光从楠木雕花窗里射入,照得庭院里一片柔和,假山下的流水分外清晰悦耳,拓跋朝阳轻轻调着一杯温茶,大腿下的西临女奴轻轻为他按摩小腿,他放下茶杯,轻轻抚摸这女奴圆润润的肩膀,心情格外舒畅。
三年前他策马路过白马关时,瞧见这粉衣女子在河边洗衣,他坐在马上从头到脚地大量了女子一番,随后对着手下满意的点了头,手下会意地眨巴了眼睛,连夜将她从白马关劫走,五花大绑地拖到拓跋朝阳面前,后来才得知这女子是西临流民,色心大起的拓跋朝阳更是肆无忌惮地将她留在府中,经过好些日子的调教后,硬生生将这个原本哭得死去活来的女奴变得小巧玲珑会伺候人。
拓跋朝阳并不觉得有何不妥,西临流民本是罪人,下面没人胆敢说他半句,上头也不会有人来查,这白马关处便是他拓跋朝阳的官衔最大,日子过得比临安城里的胤皇还舒坦,这几年他开始收敛锋芒,说不上兢兢业业,顶多在官府里混吃等死罢了,走到那里都能听见一声大将军,这拓跋家族本是胤国四大家族之一,到了拓跋朝阳这一代便开始没落,除了混吃等死玩女奴外,他每天想的最多的便是如何振兴拓跋家族在胤国的威信。
最后,威信搞出来出来,倒是在江越弄了好几家赌庄,每个月都能有数不清的白银送来他府中,他要自己的几个儿子替自己打理赌庄,每日逍遥快活,这件事情就被渐渐抛到脑后了。
但他没有预料到的是,今日过后,拓跋家族不止要没落,而且将面临连诛九族的危险!
一名家奴小跑着来到拓跋朝阳身边低语:“将军,徐俊求见,说是有要紧的事情要告诉大人。”
“赶紧让他进来。”拓跋朝阳脸色不变,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些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识过,只见那浑身鲜血的徐俊捂着胸膛走到他面前那一刻,他才知道大事不妙,他挥手示意女奴离开:“今日不是让你去看场子吗?怎么,赌场有人闹事?”
这徐俊嘴角动了动,这放高利贷的事情拓跋朝阳一概不知,他一时间不知如何向他解释这一切,拓跋朝阳余光瞥到那熟悉又欲言又止的脸旁,微笑道:“徐俊,有什么事情就直说,杀人放火我都能给你扛着。”
“有个年轻公子,说是认识拓跋将军,要将军你三炷香的时间里赶去青石镇见他!”徐俊跪倒在地,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嗯?这年轻公子怎么称呼?”
“他,他带来一支军队来青石镇,而且是皇帝陛下旗下的正规军……他……他说他叫楚瞬召!”
拓跋朝阳手里的瓷杯轰然破碎,温热的茶水滴在徐俊的后背上。
“楚瞬召……三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怎么会来这青石镇!”他强行压低了声音,但徐俊仍然听得一清二楚。
“给本将备好马匹!你带我去见他!你和谁干不好怎么惹上了三皇子殿下?”他撕下平日风云不变的脸庞,对着身下汉子大喊大叫。
“小人……小人知罪。”
半柱香后,拓跋朝阳策马狂奔,恨不得身下马匹再生出四只蹄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