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她一直睡不好,刚睡着就做噩梦,她要尽快带着页儿离开这里。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鸟叫声唤醒了阮言,她习惯性的走去客房,坐在阮页的床头,伸手去摸索床上熟睡的小人儿。
空空如也!
冰冰凉凉,连点体温都没有。
霎时间,她立马慌了,联想到昨晚的梦,不安的情绪再次席卷心头。
“页儿!”
她颤抖着声音,小心翼翼的唤着阮页,唤了好几声都未听到回复,心里头的恐慌逐渐包围着她,并逐渐放大。
她想都来不及想,鞋还没来得及穿就往门口跑去,却没顾及脚底下的门槛,整个人往前摔去。
“砰。”
疼!
阮言咬着牙,试图从地面上爬起来,她的页儿,到底跑去哪了!
她的额头刚刚撞到了地面,伤口位置再次渗出血来,黏糊糊的液体让她感到焦躁。
身上伤口位置的痛意逐渐蔓延开来,她却顾不得那么多,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
“阮小姐,您没事吧。”
李妈循声而来,就看到了甚是不堪的阮言,那额头上鲜红的血迹,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急忙上去,扶住了阮言的右手,有些心疼的开口道:“阮小姐,您有什么事……”
“李妈,页儿呢,他跑去哪里了?”
阮言紧紧握着李妈的手,浑身不断颤抖,声音很是沙哑,满满的焦急跟害怕。
“阮小姐,您不用着急,页儿他去夏令营了,今早少爷亲自送他去的。”
一听是关于阮页的事情,李妈连忙解释,生怕阮言误会。
“页儿他本来就舍不得您,一大早起来,就站在床头,巴巴的看着您,他想跟您说一声的,可您一直没醒过来,后来时间来不及了,少爷就带着他离开了。”
她一边说一边掺着阮言的手,往房里里走去,“您不用担心,少爷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您若是不放心,可以联系夏令营的老师,询问页儿的情况。”
“原来是这样……”
听了李妈的解释,阮言恍然大悟,心安了不少,“李妈,那能麻烦您帮我联系一下夏令营的老师吗?”
“可以,但要先帮您把伤口处理一下,不然很容易发炎。”
阮言额头上的血已经止住了,但她脸色本就苍白,这么一弄,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了。
“好,麻烦你了。”阮言点了点头,只要阮页没事,她就放心了。
处理完伤口,李妈联系了夏令营的老师,阮言跟阮页通了电话后,她才彻底放下心来。
时间很快,转眼就到了下午。
阮言一直在房间里待着,除非必要,她不会走出房门。
她原本想再睡会,刚刚躺下,床头柜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她坐起身,伸手摸索着床头柜,把正在响的手机握在手机,凭着直觉往后一划,接通了电话。
“言言,是我,别来无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