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琳急不可耐穿梭在人群间去找花宴,她不知道她什么时间就会回院内,也不知道花宴是否还会回寒风岭受罚,她只知道如果这次错过他,又要等很久才能见到他。
“让一下,麻烦让一下。”她从人群的缝隙穿过去。
“唉呀!小女,别挤,小心我的灯。”
“这小女怎么这样,别挤。”
人群中出现了短暂抗议声,她将灯笼举到高处,边挤边道歉,好不容易挤出人群到街道两边少人的地方。
花宴就在她不远的地方,他并没有看到她。
她兴冲冲地跑过去,拍在花宴的肩上气喘吁吁的说:“花宴,可算见到你了!”
她穿着院外的服饰,还用包布裹着面,花宴一时间没有认出她来,疑惑的盯着她。
她自报身份,“我呀!青琳呀!”
“你你怎么怎么在在这?”他认出了她,大概是没有想到她会出现在枫叶城,他说话有些结巴,神色也有些紧张。
让她不解的是他的声音不像是花宴,倒像是小结巴的,她疑惑费解地问:“你的声音?”
他咳嗽两声,小心谨慎的看看四周,捏着喉咙说:“最近嗓子不舒服。”
虽然花宴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小结巴的感觉,但他说的很流利,一点也不结巴了。
“好痛!”他扶着割伤的手臂对疑惑的她说:“你站在这不要走,我去包扎一下,一会就来。”
他声音让她愣神,小结巴的声音加上花宴的脸,显得极不协调。青琳甚至想小结巴如果不结巴了,应该就是这么个声音吧!
嗓子不舒服声音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吗?
恍惚间,花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让她在原地等,她也不敢动,生怕他回来找不见她了。
祭台上雷鼓通天,演着杂耍,祭台下掌声一片、喝彩一片。
那些玩杂耍的技艺高超,一个跟头接一个跟头,那翻的叫一个漂亮,那叫一个高难度。
等花宴中,青琳被祭台上的表演给吸引了,拍手叫好起来。
突然她背后有些异常,漆黑的小巷里有不同寻常的脚步正向她靠近,凭她的直觉,那人是冲她来的。
当她想要回头查看,那人抢先她一步捂着她的嘴,把她往漆黑的小巷拖去。
她的神经紧绷,她想最近也只得罪过帛栝,多管他的闲事放走了小厨娘林可岚。
帛栝也在枫叶城,小表妹说帛栝睚眦必报,难不成他想趁机掳走她,报复她。
不行,不可以,不能够被帛栝掳走,一旦被他带走,命就由不得她了,她是会被他吸干的。
“白黯大人,救救我。”她的嘴被紧紧捂着,只能干嗯嗯吐字不清,眼见着灯火在她的视线里渐远渐弱,自己被一点点拖入漆黑的小巷。
“嘘,别叫,别叫,青琳,是我。”
熟悉的声音,花宴的声音,她不再挣扎,任凭他把她彻底拖入黑暗。
她惊魂未定,在花宴放开她后,她不由自主的抹泪,斥责道:“干嘛呀!你要吓死我呀!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是……”
“抱歉。”花宴突然间把她拥搂入怀。
“你以为道歉就管用吗?”
当花宴说出“我好想你!”那一瞬间,她所有的幽愁,所有的思绪都化作一句“我也好想你。”脱口而出。
花宴把她搂的更紧了,花宴的怀抱如春天的朝阳,很温暖,只是他搂的太紧了,仿佛要把她揉碎在他的骨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