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露珠消退之后,青琳与花宴被毕阿地送进了上者院,他们俩被关进了地牢。
上者院的地牢与青琳所住的主宫殿的地下室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漆黑阴暗的,只有煤油灯泛着昏黄的光亮。
青琳坐在地牢的角落里,潜意识告诉她这件事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她有必要弄清楚前因后果,她问花宴:“你没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吗?”
花宴说:“你想知道什么?”
“我记得在沼泽地时我明明要给你拿水,刚走没几步便昏睡过去了,之后咱们是怎么走出了沼泽地。”青琳犹豫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他:“还有你……你为什么要杀了石凛侍卫长。”
花宴蹙眉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说:“我昏睡了呀!我一醒来就看见你杀了石凛侍卫长,别提多震撼,差点被你吓死了。”
“对不起,让你看到我最不堪的一面。”花宴低垂着眼眸看着地面,不敢看她说:“我不知道你那时会醒来,如果我知道的话……”
她道:“怎么?你知道我醒来的话,难不成要把我打晕后再去杀侍卫长,对于你的堪或不堪,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花宴若有所思之后说:“你昏昏迷后,无论怎么叫你都叫不醒你,你脑袋曾磕到石头上,我以为应该是留下了什么后遗症,所以我决定背着你去找何公,让他给你瞧瞧。不巧的是刚出了沼泽地不久就遇到石凛侍卫长,他是来抓我的?”
“为什么?”问出这句话后,青琳想到了洛城封院的规定,她自问自答道:“因为你是院外的人,天黑前没有离开院内。”
“就是这个,你知道封院闭禁后,院外男子如果留宿院内是要被斩首,为了不被他抓住我就偷袭结果了他。”
听到花宴所说的话,青琳瞬间觉得是她的罪过,她自责说:“都是我、都怪我。如果我不那么靠近密林,我们就不会遇到紫眼怪物,不会掉入沼泽地,你也不会被困在院内,还有该死的我那时为什么要昏迷。”还做做梦,梦见一美男。
花宴说:“你自责什么,你带我去找何公是为了让他给我治病,谁能料到之后会发生什么呢!杀掉侍卫长是我自己的抉择,与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逼我杀的。”
“她们会让你死吗?”
花宴半开玩笑的说:“死这个字干嘛要这么轻易说出来,生命只有一次,我们要好好珍惜。”
“可你从来没有好好珍惜过。”青琳甩开他手蜷缩在角落里,低着头趴在手臂上,这是她一贯孤独无助又自责不已的表现。
花宴道:“我已经很珍惜了,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活不成了,青琳你是我最珍视的人,如果我能够活着回来,永远和我在一起,好吗!”
“啊!”她眨巴眨巴眼睛,她不是不懂与他在一起的意思,只是花宴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她不知所措,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用笑容来掩饰尴尬,“我,你、你先能活着回来吧!要不这样你就说石凛侍卫长是我杀的,他们只看见你拔刀,并没有看见你杀人,你说是我杀的。”
花宴说:“石凛是院主的情人,若让你承担,院主绯瞳肯定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