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早就想好了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鲜一扬重重的叹了口气,把书信递给他。
成均赶紧接过来,一边看一边还念念有词:“我倒要看看,是鲜家的哪个小姑娘给你写的情书,她怎么不给我写呢?难道我不比你长得好看吗?来,让我看看是谁啊,鲜……中求?鲜中求?”
一边说着这个名字,他一边抬头看看鲜一扬,好像是想从他的眼神中获得一些肯定。
“对啊,是不是很熟啊?鲜中求这个小姑娘,哈哈。”鲜一扬一边大笑,一边拿回了成均手中的信纸,将它叠好塞回信封里,放到书架的铁盒子里收好。
成均一听这话,顿时变得有些糊涂了:“中求是个男的,他怎么会给你写情书?难道是他寄错了?还是说他真的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说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实在无法想象这种美好画面。
“你想什么呢?中求最近要回来了,提前跟我打声招呼,约我有空一起吃个饭。用这种信封和信纸,只能说明,他自个儿骚包罢了。”鲜一扬坐在床边,随手拿起了一本书,信手翻看了起来。
成均有些半信半疑:“可是,如果这件事真的只是这么简单的话,那他为什么不用探测器给你发送消息,还要用这种已经快退出历史舞台的书信呢?还用的是这种小姑娘才会用的骚粉色。故意伪装还是要恶心人呀?”
“嘿嘿,这个我还真不好说,世事难料的,这阵子没看见他。说起来。已经很久了,谁知道那家伙啥心思,这事等他回来,你可以亲自去问他。”鲜一扬翻书的时候牵动了右肩膀,一种酸痛无力的感觉又如同潮水一般袭来。
成均看见鲜一扬的脸色起了变化,觉得有些不太对,于是询问他:“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上那里又不舒服了?”
“有一点吧。不过,这可是我事先没有料到的,有句话是世事难预料,这个潜质提升的药丸后遗症,也实在是我没有想到的。至少,我自己是没有想到,这个药的副作用居然会这么强烈。”
鲜一扬揉着肩膀,表情有些局促和不安,显得十分疲惫。
成均在鲜一扬的身边坐下,给他揉了揉肩膀。一边揉一边说道:“你还好意思说呢,那个药一次吃一粒就好,你可倒好,一次吃一瓶。难怪你会昏迷这么多天呢!我都差点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差一点准备扎几个花圈和纸人给你烧过去了呢。以免你在那边孤独没钱花。”
“你能不能盼我点儿好?居然这样地诅咒你最好的朋友,这个是犯上啊,不要以为我遭遇的事情还不够多,要知道,想当年,小的时候那场大病都没能把我烧死,可见我的命还是很硬的。”鲜一扬似乎很享受成均的揉肩手法,已经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成均听到鲜一扬自己个儿提起当年的病,不知道什么缘故,手中的动作微微一抖动,然后同时又掩饰过去了。
不过,成均的这个动作细节很小,小到可以忽略,几乎是没有显露出来,很快就恢复如初。
为了掩饰,他继续说道:“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啊。”
“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不过,这些都是听老鱼说的。”
说这话说得自然。
从神情上看,这鲜一扬没有啥更大的变化。
“哦。”
答应了一声,仅仅是一个字的回答。
这边,成均手中的动作没有停。显然,成均不想继续这个敏感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