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微微一笑,福身:“贺大人过誉了。”
贺大人觉着,秦瑟就是个小狐狸,还是一个很难缠的小狐狸,忽然不像和她虚与委蛇,便直接道:“既如此,明日本官陪你们去一趟文家拜访拜访就是,左右一张拜帖的事,如今我时任节度使,文家也不会不见我们。”
徐知府连忙拜谢:“多谢大人相助!”
贺大人摆手:“你也不必谢我,这本来就是我江南道下的事,帮你也是帮本官自己。”
徐知府还是再次拜谢。
虽说这是江南道下的案子,贺大人和徐知府都有责任,但徐大人毕竟是知府,责任第一人,若是出事却查不出来,被捅上去,最先受罚的还是他。
且贺大人明年任期满,就不再是江南道的节度使了,就算出了事,于他也没多大关系。
是以,徐知府还是分外感激,贺大人愿意帮忙的。
贺大人实在懒得和徐知府这样谢来谢去,便直接道:“没事了,你们俩先去客房休息吧。”说着,他朝外喊道:“管家,带他们去客院,打扫出两间厢房来,供他们居住。”
节度使府的管家很快从外面走了进来,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慈眉善目,看上去倒是比贺大人好相处的多。
他应了一声,便朝秦瑟和徐知府做了个请的姿势。
徐知府和秦瑟朝贺大人行了一礼,便跟着管家一道去了客院。
管家招来了丫环婆子,在客院里收拾出来两间厢房,给秦瑟和徐知府居住。
而待他们走后,贺大人神色却沉了下来,低声:“果然是文家……”
他像是早就知道一般,呢喃了一句后,便转身进了内屋,跪在了三清祖师画像前,闭目养神。
……
与此同时。
谢桁跟着秦瑟和徐知府去阳春街走了一圈,又跟着他们回来,见秦瑟进了节度使府就再也没出来,他就知道秦瑟和徐知府,大约是住在节度使府了。
他想了一下,找了个距离节度使府最近的客栈,要了一间上房,住了下来。
秦瑟和徐知府去了客院后,却没有那么快休息。
秦瑟打量了一圈客院,心里总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见她面色沉沉,徐知府给她倒了一杯热茶,“秦姑娘还在为文家的事担心?”
秦瑟接过茶杯,感觉到温度一点点从指尖钻入体内,微微摇头,“不是文家的事……”她抬头看向徐知府,“徐大人,你有没有感觉到,自打我们进了浮云城,好像一直有人盯着我们?”
徐知府皱眉,“有吗?”他看了看四周,摇头:“没有吧,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
“你真的没察觉到吗?”秦瑟也是皱眉。
她感觉那道视线很强,让她没办法忽视,可为什么徐知府一点感觉都没有?
徐知府还是摇头:“确实没有感觉到。”
秦瑟抿唇:“那或许是我想多了吧。”
徐知府见她神色居然有些焦躁不安,颇为意外,“姑娘心里有些不安吗?”
他还是头一次看到秦瑟露出这样的神色。
在他记忆中,好像出现天大的事,
秦瑟都是一副泰然处之,完全不当回事,怎么会出现不安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