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居然没有死,孟子娴心里有些惊讶,惊讶之后便是觉得幸运,那个兽孩的幸运。
宋淇河起身,走到孟子娴的身边:“走吧,人已经送进府了。”
“我知道你很疑惑,那悬崖下面,是一条瀑布。”
说起瀑布,孟子娴想到上次和宋淇河在城外的密室里,被人算计,最后被水冲到了外面,那里就是一条瀑布。
想起那时候,宋淇河好像不会游泳,她不得不拉着宋淇河,还有在江淮的时候。
每一次的心情,都是不一样的。
心里想着各种东西,不知不觉的就到了一间房前,恰好里面就有个婢女端着盆子出来,盆子里装满了血水。
“这是……”
“人送来的时候,因为失血过多,腹部受伤,现在已经晕过去了。”
孟子娴随着进去,床边坐着一个大夫,在给这兽孩看病。
孟子娴站在一旁,看着他腹部那狰狞的伤口,令人生怖,看着便觉得很痛。
“出去吧,给这里留点空间。”宋淇河呆这儿孟子娴出去。
孟子娴心里想着什么,宋淇河道:“我已经发了公告,说是城中出现野兽,那老虎的尸体放出去安定人心,这孩子若是可以教导,便留下吧。”
孟子娴猛然抬头,有些不可置信:“真,真的?”
“宋淇河你竟然不处理那孩子了?曾经铁面无私的人去哪了?”孟子娴太过惊奇了,让宋淇河有些羞恼。
“我在你眼里有那么不通人情吗!”
“虽说动物也是一条命,可是这孩子始终是一个人,既然能救,还是救下来吧。”宋淇河有些无奈:“有些时候我做的决定,是不得已为之,我站在丞相这个位置,就要有责任。”
“一个人权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说起这话的时候,宋淇河神情有些落寞,带着无限寂寥。
孟子娴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就感受到了他这份孤独。
她从来都是我行我素,自由惯了的人,心里没有什么可以约束自己,她无法对宋淇河有时候的行为和决定感同身受。
所以有时候她会和宋淇河产生分歧,两人也为此吵架。
宋淇河就像一把直尺,做什么时候都要量好,避免自己做错,而孟子娴则是一把软尺,不想平直的时候,谁也墙皮不了她。
孟子娴走上前,轻轻拉了拉宋淇河的衣袖,对他微微一笑:“有时候,尺子太直了,是会被人扳断的。”
“所以呢,宋大人你有时候可以多笑笑,多放松自己吗?”孟子娴笑嘻嘻的,拍了一把宋淇河的背。
宋淇河从小严格要求自己习惯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让他可以放任自己,不要那么约束。
孟子娴脸色有些红,从背后抱住宋淇河:“宋淇河,没事的,若是做不好,再来就是了,你只需要无愧于心,不要管其他的就好。”
宋淇河顿时僵硬,孟子娴带着些许寒气抱上来,可是捂久了,就十分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