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过年了,连我着都热闹了。”魏医生打趣地笑到,“苏青的父母在,你们两个也在。再加上几个值班的护士,我这可从来没有那么热闹过。”
“苏青的父母在苏青身边,我不好过去,就过来坐坐。”赵晨曦说。
此时的魏医生正从抽屉里多拿一个纸杯和一小撮茶叶,也给赵晨曦倒了一杯热茶。
他们坐在魏医生的办公室里聊了会天,对于陶林来说,这好像比在家里自在。
陶林的生活和我太不一样了,我从来就没有他的烦恼,假期对我来说就是坐着飞机换了一个地方玩手机睡觉写文章,说不出谁的生活单调,谁的生活幸福。我会时不时问问陶林苏青的情况,也会时不时问问大家都在干着什么,2月底G大就开学了。
这次和我首次来学校不同,父母没打算跟我过来,甚至都没有送我去到机场。我独自一人拖着行李,搭着机场大巴去了机场,坐着飞机回到了离家乡上千公里远的X城。
转了地铁和公交,当我坐上校车回秦岭脚下的校区时,我真的筋疲力尽。
我本以为我在我的朋友圈里,是最早回G大的人了,没想到我刚发了宣告自己坐上校车回村的朋友圈,林归问就给我发了一个消息——【我在学校,待会到了给我说一声,我帮你拿点行李。】
【哦,好的。】我累得不行,只简单回复了他消息,也没问他为什么那么早来学校。
G大不愧是一所以航空科技见长的大学,我怀疑这位开校车的司机从前是开飞机的,他一路颠簸,不停地在高架桥上加速,还十分喜欢猝不及防给一个急刹车,颠得我连胃都在打颤。
我下了校车的时候简直是晕头转向,扶着树差点没要吐出来。
就在我低着头一副难受至极样子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熟悉的男孩走到了我的面前。
“哇塞,不是吧,晕成这样?”林归问看着我居然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失误,我从前不晕车的。”我冲他摆了摆手。
“你的行李……我给你拿下来。”林归问一边说着,一边帮我把行李从黑漆漆的货仓深处拉了出来,“再缓缓,缓好了我送你回宿舍。”他看着我说道。
我站在树旁大约晕了十几分钟,校车开走了,从校车上下来的人也全都散了,昏黄的灯光下只剩下扶着树的我和叉着腰凝视着我的林归问。
“啊……别人都走了……”我哼了一句。
“是啊,就只有你晕成这个样子。”林归问说,很显然,他的语气从刚刚的幸灾乐祸变成了担忧,他没想到我会晕得那么严重。
“走吧走吧走吧……我回宿舍立马睡一觉。”我无奈地招呼着林归问,艰难地直了直身子,往前小步地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