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王妃可是有什么能脱困的法子,若是有,还请仔细道来。”那位夫人说着,随即便又道:“我也是活了这个岁数的人了,倒也不必在乎什么生死,可是儿子、孙子,他们还年轻着,可不想因我之故,让他们受人胁迫,作出不智的举动。”
在场的诸人,又何尝没有这样的想法,自家的男人们在外,若是一步走错,不定要落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恪王妃,如今咱们被困于此,等于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当共进退才是,王妃若有什么良言,还尽请道来,我等自会斟酌。”
“我与大家同困于此,老实说一时片刻,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倒不如积思广益,大家也各自思量一下,想想可有什么脱困之策。”香枝儿缓缓说道:“各家也都是带了护卫出行的,而这些人,却并不曾被看管起来,毕竟太后的目标是各家女眷,只要有女眷在手,又传不不出消息去,没人指挥,那些护卫也不敢随便动弹,但若他们能得到消息,那是不是也会想法子来营救?”
听着她这么一说,大家也不由各自思量起来,都是大家出身,识文断字,其中也不乏有人读过几本兵书。
“咱们如今被困于此,那些退出去的婆子丫头,定然是看守在外,而院子外面,侧是侍卫守护着,想要传出消息去,却是千难万难。”一位夫人皱着眉头说道:“咱们不归去,想必各家护卫也都会察觉到不对,可也必然心有顾及,太后在此,也不敢随意乱打听些什么……”最糟糕的便是如此,明知有不对,却又顾虑重重,不敢妄动。
“太后若是要掩人耳目,想必对于咱们没能回去之事,也会另有说辞,粗心些的,怕也发现不了什么不对的吧!”
若真是这样,那岂不更糟糕。
“都是大户人家的护卫,这点警惕性还是有的吧。”真要蠢得什么不对都没发现,那这护卫可真当到头了。
“只是若能传出消息,咱们又能怎样呢,我瞧着侍卫的人数,远远比咱们所带的护卫要多,硬拼也打不过啊,再说咱们还在人家手里,不定拉出去刀架脖子上……”
这也不无可能。
“那还能怎么办?”
“我觉得吧,咱们若能将消息传出去,让人出去通风报信,兴许就有救了呢?”
听到这话,众人也是一愣,可不是如此,她们手里人手不足,不敢与人硬拼,当然主要还是有所顾虑,那么派人出去求救的话,胜算就大多了。
“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太后对咱们动手的同时,朝中会发生什么事呢,这会儿只怕是已经乱起来了,派人去求救可能没用啊!”香枝儿听着她们种种说法,不由插了一句。
这……众人闻言,顿时神色巨变,可不就是如此,太后在这里对她们动手,而朝中慎王一系的怕不也正闹腾得欢,至于最终结果如何,现在还不得而知,但朝中肯定是乱起来了。
想想这谋算得可真深啊,神不知鬼不觉的,便将她们一行女眷哄骗进护国寺,全都囚禁起来,随后便拿她们的性命,要胁朝中那些不听话的朝臣们,谁要是敢反对,是不是就要拿她们其中一人出来杀鸡敬猴了呢?
只这么一想想,各家夫人们,都不由得额头直冒冷汗,后背阵阵发凉,想想自家男人,这会儿不定在面临怎样的艰难决择呢,一边是忠义,一边是家人的性命,这要如何两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