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洛骂道:“你这看不出好赖脸的竹子!”
“奴才不敢!”
段洛气得扶额,长长的叹了口气,“你出去。”
竹千儿嗅到了愤怒地味道,而时莫语好像在笑的样子,十分不满的哼一声,走了出去,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阿竹,你不会为难阿筝的对不对?我不会洗衣裳。”时莫语可怜兮兮地看着段洛。
“学。”段洛不为所动,只说了一个字。
时莫语把油污的地方放在水里,来回晃啊晃,飘啊飘,那污渍就像长了手牢牢地把衣服抱住了,怎么都不肯下去。
“搓,两只手这样。”段洛示范给她看,时莫语也不抬头,一只手托着,一只手用力来回搓。
段洛眉头一皱,嘴角下垂,叹了口气,走过去,把衣裳拿在手里,“你看着,学着点!”时莫语说:“你这样多累呀。”然后站起身,让他坐在小板凳上,“这回洗吧。”
“这样搓,看见了?”
“嗯。阿竹,你的动作很熟练呀!”
能不熟练吗?
以前在沙场争锋,没有一天衣服不脏,段洛爱干净,身边的人都是糙汉子,也没人帮他洗,他只能自己来,洗得多了,也就顺手了。
不过,为什么,他觉得哪里不对?
怎么是他自己洗了?
阿筝在旁边看着?
还在笑!
“你慢慢洗,我要回家了。”
“我说让你走了么?”段洛抬头,语气非常之霸道无理。
时莫语说:“今天是我二哥成亲第二天,早膳必须在家里吃,而且,我还要帮帮我大嫂呢。”
段洛一边检查还有没有脏的地方,一边问:“帮?给你大嫂捣乱吧?”
时莫语噘嘴,气恼得瞪他。
“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
*
在阮大厨和段大厨的精心配合和时小帮手的共同努力之下,终于把一桌宴席做好,十个菜预示着十全十美,也代表着时莫声和武云白夫妻恩爱,和和美美,每样菜都摆放的非常精致,整整齐齐,就连汤都是带有美感的,这是细心得有些过分的阮萌的佳作,也包含了段洛的手艺,两个人各自做了五个菜,都是按照武乐城的规矩来的。
大家纷纷落座,武云白却还没睡醒,时莫声也才刚进屋,洗了把脸,俊朗非凡,屋子里一下有三个美男,这样的场景并不多见。
时莫声看到段洛,非常夸张的说:“不知城主何时光临寒舍,小仙未曾迎接,还请您莫要见怪呀!”
段洛心想,时莫声从认识他那天起,就看他不顺眼,也仗着自己是阿筝的二哥不怕他不敬他,甚至会讽刺他,比如,他的白头发。
时莫声是不会对他客气的,他也不想和他一般见识,只是捏了捏时莫语的手指头:“阿筝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之后我来都不用拘于礼数。”
时莫声就坐在时莫语左边,将段洛捏她手指头的亲昵举动尽收眼底,咬了咬腮帮子的肉,没有做声。
阮萌笑着说:“那也要真的成为一家人,现在我们莫语没名没分,你来了,我们不行礼,外人怎么说,传到上神耳朵里怎么办呢?”
段洛颔首,道:“大嫂不必担心,我自然会努力去做到,无论如何不会让阿筝和你们受委屈。”
时莫云说:“谈不上委屈,只是你要尽快确定一下,什么时候娶我家小妹,你有打算或者计划么?”
“我一直盼着,比你们比阿筝都着急,尽快,一定尽快。”
时莫云和阮萌都满意的笑了笑,只有时莫声一脸不屑,就像讨论的不是小妹的婚事。
时莫语则是表面微笑,心里头七上八下,她也急,但嫁给阿竹是遥遥无期。
“云白怎么还没过来?”时莫语饿了,要等新媳妇来才能动筷子。
阮萌说:“该改口叫二嫂啦。”
时莫语笑:“她比我小,我习惯了,让我叫二嫂我还有点叫不出口。”
“那也要叫,不然不合规矩的。”阮萌对这些比较重视,长嫂如母,有些规律就得她来教。
时莫语颔首:“大嫂说得是,从今天开始改口。”
*
朱喙猛禽变成男儿站在武乐面前,对武乐说了几句话,武乐轻轻摇了摇酒杯,道:“她没弹勾魂曲?”
“属下一直盯着,她没有机会弹,那些人都不需要勾心。”
武乐“哦”一声:“没有机会么?她不弹是不行的,没有机会可以创造机会,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他思索了一下:“请上神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