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猛喝了一口酒,酒也是辣的,她受不了,呛的咳嗽,和大家说了声抱歉,出去喝水,却看到表姐的贴身丫鬟在那原地踱步,很焦急的样子,她很好奇,喝水这茬都忘了,咳嗽一声,丫鬟抬头看是她,连忙施礼:“见过云白姑娘。”
“嗯。卷儿,你在这干什么呢?”
“回云白姑娘,奴婢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为什么踱来踱去?你不说实话,当心我告诉你主子!”
卷儿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很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说,怯懦道:“云白姑娘,这也不干你的事,你就别打听了。”
武云白皱眉:“你这是在和我说话?!”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希望您不要掺合进来,对你不好。”
武云白越发感到困惑,问她:“难道和我堂姐有关?”
卷儿摇了摇头:“不是。”
“到底什么事?”
“您就别问了。我们小姐也不知道,说了反而给你们添堵。”
武云白莫名其妙,回去坐在时莫声旁边,时莫声问她:“怎么出去一趟,遇到不高兴的事了?”
“无关的事。”武云白很想从卷儿的话里听出点什么,但她想不出来。
回到城主府,武云白还在琢磨,她自己也想不出什么来,就去时家,想问问时莫语。
此时,时莫语正在洗脚,水里飘着红花。
此时已是夜深十分,万籁俱静,时莫语仅在屋子里点了一根蜡烛,怕有蚊虫飞进来,她噘嘴看了眼小腿上的红包,将并不能止痒的红花花瓣贴上去,这时,武云白突然在门外问:“莫语姐姐,你睡了么?”
时莫语纳闷这么晚了,她为什么会来,说实话,和武云白睡在一起并不舒服,她想,若武云白提出睡在这,她一定要拒绝。
“没睡。”时莫语后悔了,屋里不亮,她完全可以不出声。
武云白走进来,“啊呀”一声,“莫语姐姐,你房间怎乌漆麻黑的,怎么只有一个蜡烛,用光啦?早知道我给你拿来了。”
时莫语说:“我怕进蚊子,打算睡下了,就洗个脚,也不用太亮。”
武云白哦了一声,坐下,说:“莫语姐姐,和你说件事。”
“说吧。”
武云白把和卷儿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和时莫语复述了一遍,时莫语听完说:“不说就不要问了,或许,有一天你会知道。”
“我现在就想知道,好奇‘死’了!”
时莫语没接话,她只想睡觉,最近接二连三的管闲事,她厌了也倦了。
“莫语姐姐,你的床舒服,我想睡在这。”
时莫语说:“我身体不适,你还是回家吧。”
她心情不是很好,说话也没有好态度,想想觉得不对,又说:“我来了月事,难受。反正你很快就嫁过来了,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一起睡觉聊天。”
武云白不太高兴,一甩袖子走了出去,时莫语心想,她是得罪了这个姑娘了。
不过,该拒绝就要拒绝呀,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已经够委婉了。
“莫语,昨天一天没见到你人影,去哪了?”
长嫂如母,阮萌对时莫语有时像对待女儿一样关心,什么都能照顾到。
时莫语说:“我一直和阿洛在一起。”
她从不在别人面前说阿竹,那是只属他们单独在一起时,她才能叫的名字。
时莫声嗤笑:“段洛说话那么直,没表情,你天天和他在一起,二哥真佩服你。”
时莫语说:“你懂什么,他和我在一起就有表情了。”
时莫声哼了一声,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
“你哼什么?不信?”时莫语凶巴巴地问他。
“信。小妹说什么,二哥都信。”
时莫语对他没有真诚的话置之不理。
阮萌又对时莫声说:“二弟,三天后订婚宴,你好好准备准备。”
“没什么好准备的,也不是大婚。”
阮萌骂道:“净说浑话!订婚也是大事,一辈子就一次,一会把云白接过来,咱们一起商量。”
时莫声说:“那你们就和他商量吧,我不管。还有,多谢大嫂为我的事费心了。”
时莫云叱道:“你订婚,你不管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