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少爷”,南浔的手下听见枪响已经找到了他,“慕、慕家、慕寒”,一手下见着慕寒,嘴里哆哆嗦嗦的叫出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
“走”,南浔命令道。
“他已经受伤了,就这么放了?”
“我答应过,只开三枪!”瞧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于梦,捏紧拳头转身便走了,一行人一下便消失在迷雾中。
“于梦”,慕寒想走进于梦,却因腿上受了枪伤,走动时扑倒在地。
沈行司已经走进雾林与阿正、阿暝汇合,阿旦在山顶守着,一路上他都做了记号。听闻枪声,三人赶来之时,于梦已经倒在了地上,而慕寒也已经浑身是血。
“于梦”,沈行司跑过去抱住于梦。
“主人”
“主人”
阿正、阿暝齐叫道,朝他走去,扶住他的身子。雨还在下,落在他们身上,更显狼狈不堪。
“快、快带于梦下山,联系医生”,慕寒对阿正命令道。完全顾不上自己身上中了两枪的疼痛,嘴唇惨白,他的眼里只有于梦。
此时沈行司已经将于梦横抱在怀里,朝着做好的记号,往山顶走去。
慕寒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有他在,于梦不会再有危险了。中枪的位置,血流不止,浑身无力,加上夜晚山顶的的气温极低又有雨水的浸泡,一瞬间只觉得浑身如寒冬刺骨,躺在阿正的身前身子不停的发抖。
“主人,我这就背你出去”
阿正拉住他的胳膊,不知他的胳膊也有中了枪,慕寒疼的嘶声喊叫了一声。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看着慕寒受此重伤,阿暝急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不能扯着他的胳膊用力,阿正只能两只手托住他的背部,因为两人的身高差距,阿正只能完全弯下腰走路,才能使慕寒的双脚离地。
“南、浔”,慕寒嘴里缓缓的说出了两个字。
“又是他!”阿暝气的咬牙切齿,看向慕寒,心里埋下决定,我一定会替你除了他!
阿正没有说话,阿暝便一边走着一边将沈行司做好的记号毁掉。
过了大概二三十分钟,阿正背着慕寒终于到了山顶,和阿暝两人合力,将他抬到了车子的后排躺好。
沈行司的车子已经不在,他已经开车正去往山下。
南浔一行人,仍在迷雾中穿行,过了一小时,仍未找到出来的路。
“少爷,这次我们放了他,我怕他日后会找咱们南家的麻烦”,一手下憋了一路的话,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个道理总会有人深信不疑的!”
那手下,虽仍然不懂他的意思,但也没继续问。现在更要紧的是如何出去!
又过了一小时,终于走到了一条公路上,“我们出来了”
“你看是那个牌子”
“雾”
“我们终于出来了”
众手下见着出路,十分开心。唯独南浔冷冷的说道:“回去吧”,没有任何表情。
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唯独两件事,他没有算到。一是她走进了雾林,而自己竟然着急的去找她了。二是没有对慕寒再补致命一枪,就因为于梦挡了一枪,他竟然心软了!也正是这没有算到的两点,使他整个棋盘打乱了。
其实他的内心是慌张的,但是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就没有退路,只能赌下去!
烟城的镇上,诊所已经关了门。阿旦只好加快速度开车到了沈纪凌的别墅,通知了私人医生准备。
慕寒也快回到了庄园,慕蔓蔓接到阿暝的电话,早就在庄园打点好,叫了医生,命令仆人全部待命。随后又给她妈打通了电话:“于梦姐找到了,现在在沈叔叔那里。妈,你快回来吧,寒哥哥受伤了,很严重!”
“找到了?”白晴有些失落,怎么这么快就让他们找到了呢!
“是的,而且都受伤了”
“于梦伤的重不重?”
“不知道,应该挺严重的”
“好,那我现在回来”,受伤了?也好!白晴坐在车上冷笑了一声,原本是雇了一些人也在找于梦,却还是被他们先找到了。虽然有些失落,但听闻他们受伤了,心里顿时又冒出了别的想法。
南浔回到凉城的别墅,胳膊上的伤,血液已经凝固成了血痂。
阿颜向往常一样迎了过去,见他浑身湿透,极其狼狈的样子,问道:“你这是?”
“去给我放水”
“可是我看见你身上有伤,恐怕不能泡澡,要不要叫医生?”
“哪里这么多废话,我叫你放水就放水!”
“是”,阿颜只得走去浴室,放好了热水在浴缸里。
走出来,见南浔靠在沙发上,好似已经睡着,不知是该叫醒还是不该,只能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叫道:“水已经放好了”
南浔站起身来,“没吃饭吗?声音这么小”,随后走进了浴室。
脱下身上的白衬衫,被葎草割破的伤痕,通过镜子看得一清二楚。
一直脚踏入浴缸,随后整个身子躺了进去。温水在浸泡伤口时,感到奇痛无比。
他就是故意要这样的痛来提醒自己,不能再有任何失误,不能再有任何感情用事。越痛他就记得越深,是慕寒杀了叶倩,他要报仇,他要得到能量矿,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