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批的杏花酒没有酿出来,沈家酒铺子还是很冷清。
与沈家酒铺的门可罗雀相比,隔壁的钱家杂货铺子生意好得很,不时有人进进出出,大都是听到钱家杂货铺子卖的酸笋比市集便宜五文钱一斤,上门来买了尝个鲜。
钱东家忙得热火朝天,这时候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小伙计回来了。
“渴死小的了。”
被拉到后院的小伙计,猛灌下一瓢水后,在东家的期盼下,霹雳叭啦说开了:“杏花村那个村姑,先是将两船酸笋运到了码头,就搁在面摊子那儿,然后一路去了福祥记酒楼,这会儿才从酒楼出来,跟潘少东家一齐往码头那儿去了。”
“爹这事儿有门路啊!”
钱罐子眉飞色舞道:“运了货来码头,却没有往福祥记酒楼那儿送,可见是潘少东家嫌弃她供的酸笋价钱贵了,然后她去了福祥记酒楼,再带着潘少东家往码头那儿赶,一定是在谈她手上积压的那些酸笋什么价钱。”
钱东家点点头,认同钱罐子的说法。
他得意道:“我猜啊,咱们的酸笋买卖抢了她的生意,她手上的酸笋卖不出去,一定会压低价钱卖给潘少东家。”
“对,是这样没错。”
钱罐子一脸阴笑出主意:“咱们卖十五文钱一斤,她肯定跟潘少东家也说这个价,这时候,要是咱们压价到十三文钱,足足比她便宜两文钱一斤,潘少东家一定会买咱们手上的,不会买她的酸笋。”
“为了抢下福祥记的买卖,咱们手上可是泡了四千斤酸笋啊,自己杂货铺子的作料便宜,加上人工啥的,也只合到七八文钱一斤的成本。卖给福祥记一斤净赚了五文,能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