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草盯着锦衣阁外失神时,苏忠贤从试衣裳的地方慢腾腾出来,捏着衣角怪别扭的问苏草。
敢情他半天不出来,是不好意思?
苏草被他逗笑了:“爹,你这换身衣裳,像换了个人,比沈伯伯要威风。”
“臭丫头你没骗我?”
苏忠贤有些不好意思:“那爹就要这身成不?”
“成,这身青布的要,那身绸缎的也要了。”
苏草还挑了两件鹅黄色的出来,让伙计给打包:“这两件一模一样的,也要了,都给我包起来吧!”
刚才那位夫人是个大主顾,没想到这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女孩儿,出手竟这么大方?
一连接了两个大主顾,那伙计喜上眉梢,苏草付了银子后,他还送了她一套针线。
拎着衣裳出了成衣铺子,苏忠贤怪苏草:“臭丫头,老子都说了不要那身绸缎的,要是干活时刮花了怎么办?那可是二两银子,二两银子啊,能买多少米面,买好几坛酒。”
“赚了钱干什么的?花的啊,不花钱怎么有动力继续赚钱?”
苏草难得的没怪他想喝酒,也没跟他顶嘴,眼神柔和道:“爹,青布的干活时穿,绸缎的逢年过节充充门面。你不说了嘛,要让村里人看得起咱们?人靠衣裳马靠鞍,那咱就得有一身光鲜的衣裳。”
“老子,老子……”
苏忠贤目光复杂看着苏草,终是叹息一声:“哎,我脸上这个印,这么贵的衣裳穿在身上糟蹋了,你花一样的年纪,该多几身好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