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能再上房顶了啊!摔下来咋办呀?”“昂!”
学着爸爸抽烟,不过不敢抽真的,自己拿妈妈的茶叶用纸卷起来,躲到仓房里,点燃后假装抽烟,茶叶卷也有烟,很辣很呛。
睡觉屋的炕离衣柜大概一米左右,也能玩出花样来,老大站在炕边往衣柜门上自由落体。霍香听他们砰砰跳的声音过来看,说:“别这么玩了,这上头可是玻璃!弄坏了划伤你们咋办?”“没事儿!昂们玩了可多次也没事儿!”“这孩子不听话,吃了亏就老实了。”
等没人了,偷偷玩。但是心里已经不自信了,果然没玩两次呢,哗啦一声柜门上的玻璃碎了,老大直接扑到玻璃后面的衣服堆上,懵了。霍香和孙全赶紧跑过来,“我说啥来?!不让你玩非要玩!蹲底了吧!快看看扎破没?”“胳膊上有点划伤,手背上的口子有点深,得去卫生院。”
于是她手背上又缝了一针,医生缝针的时候她还看了一下,没怎么害怕。手背上多了个小十字,老大倒是觉得不难看,不过这下也老实了。
和妹妹一起生病——腮腺炎。到城里医院给下巴颏抹了厚厚一层药泥,后来爸爸和三舅带着她们坐火车去另一个城里打针。做皮试真疼啊!比打疫苗疼。手腕上那个鼓起的小水珠仿佛比肿了的下巴还可怕。
事情一件接一件地来,前段时间,山东的伯伯(bai)孙福来了,还带着死去大姑的儿子胜利,听大人聊天好像是胜利哥犯了什么错跑出来的。刚好赶上老大生日,她吃到了人生中第一块生日蛋糕,“我还没吃过这么大的蛋糕呢!”老大过完生日没几天,伯伯回山东,留下胜利在他大舅孙全这里住下,让他开个修摩托的店铺为生。
一个月后,霍香托大哥霍金帮着在五里外的村子找了房子,胜利哥就搬走了。房子在国道边,据说有混混欺负他,孙全就去给他壮胆了。家里就霍香和仨孩子,早上自己摸黑起来做烧饼。
“妈,晌午吃啥饭呀?”孩子们玩了一上午饿了。
“家里有茄子,熬茄子吧!溜馒头。”
“行!我要一个茄子把儿!”“我也要!”“我也要!”啃茄子把的感觉很特别,孩子们都喜欢。
霍香气笑了:“兔崽子!都要茄子把,一个茄子就一个把儿,哪里给你弄那么多茄子把儿?”家里孩子多,每次做菜都要做一大锅,大茄子两个也就够了,今天得挑三个小茄子才行。
霍香做饭好吃,对面的邻居家有个小男孩就喜欢来她家蹭饭,说香姨家饭好吃,搞得他妈妈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