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镇北关大将军养好了病,听闻了京城的战乱,就领兵星夜赶来,将起义军剿灭了。”
“时机把握的刚刚好,是个狠人!”妖异的紫色光柱,自夏凝身上喷涌而出。
敖令赤红的眼眸落在夏凝身上,小嘴儿一张,问道:“生那么大气干嘛?”
“生那么大气干嘛?”夏凝肺都要气炸了好不好:“不尊君臣之义、枉顾百姓生死的小人,不配做这天下之主!”
“哦,”敖令收回目光,似乎有些意外:“你气这个啊。”
“小心隔墙有耳!”千叶长老虽说不拘小节,但妄议当今,可是要掉脑袋的。
“放心,这里没人能听得到。”夏凝他们所乘的船只,早已经驶出运河,到了汪洋大海之上了。
千叶长老侧耳细细听了半响,只闻海浪滔滔,便也放下心来。毕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捆走的人,说实话他还没见过,因为他本人,差不多就是金字塔塔顶的那些人之一。
“来年元月,这个镇北关的元戎海、元大将军,就在所有人的期盼中,登基称帝了,可是这样?”都不需要千叶长老说,夏凝自己就接过话茬:“哼,元戎海,一个乱臣贼子罢了。”
“你,”千叶长老惊得一个趔趄。
“你什么你,事实不就是这样吗?”夏凝又灌了一杯冷酒。
“西潼关匈奴犯境,他袖手旁观;夏帝被困,他坐观虎斗得渔翁之利;起义军虐荼百姓,估计也有他一旁煽风点火的功劳呢。”夏凝冷嗤。
“你……”千叶长老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你这个丫头,合我的胃口。”
“拜师免谈!”
“……”
一转头,看到敖令赤红的双眸是满是怒气,夏凝再次深刻反省:“您继续哈。”
“大将军登基那天,已经被册立为皇后的将军夫人忽然发作,阵痛一夜又一天,都未能生产。老夫听闻后,手痒难耐,次日晚上悄悄潜入皇宫,给那皇后用的水盆中下了催生药,助皇后顺利生产。”
“然后呢?”夏凝和敖令同时问道。
“然后,皇后顺利生产,我正准备悄悄溜走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老宫女,抱着个襁褓鬼鬼祟祟的出来,那老宫女看起来很慌张,一路跌跌撞撞的,往偏僻的地方走,我觉得事情不对劲,就一直跟着她。走到一处,她不小心她摔倒了,手中抱着的襁褓就掉到了地上。”
“啊!”
“那襁褓中,是个婴儿,是个刚刚出生的婴儿,老夫一看就知道,这个婴儿一出生,就被下了剧毒。”
“剧毒!”
“老夫是大夫,见到这可怜的婴儿竟然身中剧毒,心中很是不忍,当下毫不犹豫,直接将襁褓抢走了。但可惜的是,等老夫摆脱追兵、藏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及待救治时,婴儿早已经浑身僵硬没了呼吸;可喜的是心窝还有一口热气。”
“哦!”
“为救这个婴儿,老夫寻遍名山,幸喜在墨阳找到一处极阴寒洞……”说到这里,千叶长老顿了顿,有些小尴尬:“夏小姐去过的。”
“那元公子他……”千叶长老讲到这里,夏凝哪里还会猜不出,那个出生既被下毒的婴儿,就是元阆。
元阆是千叶长老从鬼门关抢回来的孩子,算是元阆的救命恩人,但夏凝提起元阆,千叶长老却突然失控,捶汹顿足道:“是老夫,是老夫害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