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姐,派了。”
“怎么还不见回来呢?”夏凝有些忧虑。
……
一路行来,约有十来具尸体横陈乱草丛,其中有敌人、也有自己人,侯三领着的人,远远行在前面处理,及至夏凝等一行赶到的时候,地面上已经干净了。
行至山洞口,侯三带人进去查探了,夏凝洞外等候。
呼出一口浊气,这地方,以后怕是没机会来了。
侯三进去半个时辰了,还是没消息,就在夏凝等得焦急万分时,突然有个人,从山洞慌忙奔出,但刚冒出个头儿,一看外面的情况,立马退了回去,但十息后,他又高举着双手,倒退着出来了。
此人的后面,是举着长刀的侯三,侯三的另一只胳膊上,驾着浑身是伤的牛四。
对上牛四亮晶晶的大眼睛,夏凝扔过去几瓶龙涎:“这是吃定我有药了,啧啧。”
本来全身都挂在侯三瘦小身体上的牛四,接过药后,立马不柔弱了,当下嗷嗷叫着,一尥蹶子跑了,跑了……
侯三愣了,自己刚找到这货的时候,他正被三个人围杀,伤的很惨,甚至都无法自主行走,仗着自己半拖半拉才出来,怎么这一下,就能又蹦又跳了。
侯三哪里知道,有一种生理现象,叫暗示。
牛四本来呢,确实已经伤势严重几乎力竭,但神药在手,精神劲一下子鼓起来了,当下身体上的不适,自然被他选择性的忽略掉了。
被侯三从山洞逼出来的那人,早已经被绑了起来,钻了一夜山洞、加之沼泽惨烈的战斗,心理防线早已崩溃,三两下,就交代了他们这伙人的来历。
原来,在大柱子第一年随老管事出去交易的时候,就在集市偶遇曾暗恋的女子,那女子嫁的丈夫病死了,于是,就跟大柱子旧情复燃了。
彼时,大柱子身上带着两块黄金,是他和他娘当年所得的,本来,他是准备给他娘买一些礼物回去的,结果全留给了那女子,让她买了个院子,深入简出的生活。
第二年,大柱子和那女子再见时,儿子都俩月了;第三年也就是今年,大柱子和那女子的事儿,被做了强盗的同乡无意窥到。
所以,为了保住儿子和媳妇,大柱子将曾经的恩人、以及他娘,全都出卖了;然后他自己,带着家小,度过长江,逃往岭南了。
“这次行动,还有谁知道?”
“没有了,我们的人全都来了,都被你们杀了。”
“真的没其他人知情?”
“真的没有了,小的骗你们做什么,”那人瘫在地上,哭的涕肆横飞:“完了,杀完了,全杀完了。”
“那名女子是谁?”夏凝突然问道。
“女子,哪个女子,谁啊?”
“和你们一起来的、穿白衣的。”
“她啊,她是我们寨主的结义妹妹啊。”
“你们寨主呢?”
“寨主?寨主不在我们这儿啊。”
“他在哪儿?”
“他,他……”
‘扑通’,那人说着说着,竟栽倒在地,去探时,已然没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