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松一口气的夏凝,睁着眼睛等到半夜,才悄悄起身,解开手腕上包扎的白布,赫然发现,上午还在流血的伤痕全部不见了,她的手腕光滑如初。
按下内心的震惊,夏凝内视灵盏,默默看着裂纹更多的龙蛋,问道,我的伤是你帮我治好的,是吗?
虽然是问句,但夏凝说的却是肯定句,除了小龙,没有别的解释不是吗。
既然你能治好我手腕上的伤,那么,我中的毒,你也能解,对不对?
提到自己中的毒,夏凝的语气有些许颤抖,别看她一口一个自己中毒快活不成了,其时内心,她怕的要死。
或许是回应夏凝的问话,绿坷垃一样的灵盏,放出微微白光,喜得夏凝嘴巴都裂到耳朵后面去了。
小龙,求求你快些出生吧,你出生了,就送我回去好不好,我好想爸爸妈妈。
放下心事的夏凝,心中格外敞亮,她重新裹紧了手腕,装作伤势还没好的亚子,这是她的秘密,可不能让杨水寒察觉到。
在夏凝包扎伤口的时候,灵盏内的龙蛋,有咔嚓声响起。
……
次日一大早,杨水寒就进来了,门都不带敲的,这让夏凝很恼火,但她转念一想,当初杨水寒掳她的时候,不也是直接登堂入室的吗。
像他这样需要几十个少女祭祀的恶人,懂得什么是敲门什么是礼貌!
这么一想,夏凝心气儿就平了,心气儿平了的夏凝,眯着眼睛就笑了:“早啊!”
对上夏凝开心的笑脸,杨水寒明显一怔,她不知道自己挨不过明日清晨的事儿吗?不过这事儿,对他来说不重要,所以随即,杨水寒就放下了。
雪停了!
重新上路时,夏凝发现马车换了,换成了更加宽大、更暖和、更松软的。这个发现,让夏凝着实开心,笑的见牙不见眼,引来杨水寒一阵侧目。
对上杨水寒怜悯的目光,夏凝忽然在心里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她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不行,要绷住。
“我,我想买一笼包子带上,可以吗?”夏凝拭了下眼角,做出强作笑颜的亚子。
“跟你一起上路,我错以为是在外游山玩水的,差点都忘记了,我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雪虽然停了,但今天是阴天,天上也没太阳啊!
夏凝抬头,看了一眼雾蒙蒙的天气,有点小尴尬,不过话说到这儿,她也只好豁出去了:”求带一份上路饭。”
车夫回来的时候,手里不但提着包子,还有各式点心、果干、等一大堆吃的,甚至还有两条腊鸭腿。
保持着愤怒中带点小委屈、委屈中带点不甘、不甘中又藏着彷徨的夏凝,规规矩矩的端坐着,眼观鼻、鼻观心。
这个反应,杨水寒觉得有点不正常,因为他隐约听手下的人说过,被掳来的那些个小姑娘们,路上可是折腾的不轻,个个不是吓得要死、就是哭闹不停、甚至还有途中逃跑的。
反观夏凝,她咋就这么安静呢?安静的让人有些不踏实,是的,不踏实。
尤其是昨天,为了让自己放桂姨和那个老尼生路,她坦坦荡荡的自污声名,还毫不脸红的说出自己是他的人这种话。
所以,杨水寒忽然对她产生了好奇:“你怎么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