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和伸开手，将人抱紧，“只有肺内淋巴结转移，手术完就会没事的。”
“我不要放化疗，不要掉头发，不要变丑，与其那样我宁可早点去天堂。”
苏和轻拍她的后背，“不会的，我都陪着你。”
“你骗我，你心里只想着程薇。”李佳琪想到这里，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苏和痛苦地闭上眼，这一刻的程薇会在哪里？
“佳琪，我说了陪你就一定会陪你，毕竟柳叶刀真的很难发。”
李佳琪想起他们柳叶刀的约定，“苏和，当初我说娶我比发柳叶刀划算。可现在我都这样了，这个约定就作废吧。”
苏和喉头哽咽，他怎么可能做得出这样的事。“佳琪，干嘛要作废，我说话算话，你也别想反悔。”
“你自己说的，不能作废。”李佳琪抱紧苏和，即便是谎话，她也愿意听。
“好，不作废。”压抑的气氛让苏和喘不过气，他需要一点新鲜空气赶走烦躁。“佳琪，今天圣诞，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或者想去的地方？”
“不要，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李佳琪靠在苏和的肩膀，从未有过的安心。
两杯咖啡，李佳琪拿着仓央嘉措的诗集躺在苏和怀里。苏和心不在焉地听她念着那些诗句，心不知飘向了哪里，或许是日喀则，或者是程薇那里......
安林窝在女生宿舍楼下，他有一晚上的时间等她下来。
宿管阿姨来回视察，将角落里的安林拉了出来，“你干嘛的？鬼鬼祟祟躲在角落。”
“阿姨好，我等女朋友。”安林唯唯诺诺地，生怕被赶走。
宿管阿姨围着安林转了一圈，“你有女朋友？确定是在我这栋楼？”
这话让安林觉得受到了侮辱，“嘿，怎么说话了？女朋友不在这栋我瞎站这儿干啥。”
“哟，说话还挺冲。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来历，你不好好说话，我立即把保安叫过来核实。”
安林最讨厌被人激，倔脾气立马来了，“你叫啊，我堂堂正正随便你怎么核实。你今天不叫保安来核实，我还真不走了。”
南纤纤跑下楼时，安林正挽起袖子，准备跟保安大干一场。
“安林。”南纤纤跑上前，握住他的手。
心心念念的人站在眼前，还握着她的手，安林立马换了笑脸，“纤纤。”
南纤纤瞪了他一眼，赶紧道歉，“阿姨和这位大哥，实在对不起啊，他脾气不太好，你们别放心上。”
宿管阿姨认识南纤纤，“纤纤，你可要好好说你男朋友，这脾气太冲了，容易吃亏。”
“谢谢阿姨，我待会儿就收拾他。”南纤纤陪着笑脸，拉着安林走人。
安林乐呵呵地被她拖着，“纤纤，你不生我气啦？今天圣诞节，我想跟你一起过。”
“谁说我不生气了？你看你干的什么好事，你想闹得整个楼栋都知道吗？我脸皮没你那么厚。”
安林在她手背上吧唧一声，“为了你，脸皮再厚都无所谓。”
“切，臭脸皮。”南纤纤骂是骂，却将他的手拽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