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慌乱,面色惶急……
刚打算以最快速度逃离此屋,以保小命,可忽然又想到这屋中央的那盏沙漏型灯烛。
她步履停顿,僵硬的身子转过身来,向那盏灯烛望去——
“我冒着生命危险来到这儿,不把这宝贝偷走岂不是白来了?我这人从小到大就没有偷东西的毛病,可神使非要我找到宝物,解锁宝物,我还是顺手牵羊拿走吧……”
说做就做!
她将这个沙漏型神灯拿下来,抱在怀里,然后步履不停地往外狂奔。
如今四周地动山摇,她觉得这间废室也许再过不久就要塌了,必须得尽快离开这儿才好。
她手中抱着神灯,以奔月之速从这旋转石阶一路向上狂奔,虽然很累,可心中却是激动万分的。
真是太好了,如今有宝物在手,她只要再解锁这个世界的宝物,应该就能回到她原先所在的21世纪了,一想到即将要回去,她就忍不住想要仰头长笑啊。
可是,在她终于爬完了旋转型石阶,到了她最初摔下来的地方时,一阵刀剑相撞声响起。
然后,三四柄利剑便从前后左右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这利剑剑刃锋利,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冰冰凉凉的剑刃贴在她脖颈的皮肤上,令她心头直发怵。
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往回倒流,呆呆地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一名身披甲胄,手持利剑的侍卫走上前来,他看向她的眼眸泛着幽寒的光,这目光宛如利剑一般,像是恨不得将她当场刺死。
“竟然是名女贼。”这名侍卫冷笑,冷冷的眼眸依然盯着她,“尊上先前就猜测,有人觊觎这六界神灯想要占为己有,我等在此奉命巡守,却不曾想这胆大包天敢夜闯沧溟宫,闯入禁室偷到神灯的竟是个女流之辈。”
这名侍卫冷冷看着她,他的一个手下趁机上前,将花星月一直抱在怀中的神灯给夺了回去。
神灯被夺走,花星月急了,想要拿回这可以助她离开这个世界的宝贝。
可是她的脚还未上前半步,那名侍卫便眼风一凛扫向他的手下,这三四名手持利剑,用冰凉的剑刃贴在花星月脖颈处的侍卫顿时听懂了眼色,就要将她就地正法。
花星月心头一惊!
她赶忙拿出了之前在寒雪湖边遇险后,司锦房为她打造的用来证明身份的腰牌。
“我是尊上姬妾!”花星月手持腰牌,眼神霸气地目视左右,“谁敢伤我?”
这一招果然有用。
话音刚落,那几柄原本架在她脖颈处的利箭便齐刷刷收了回去,这名之前还对她蛮横相待,打算将她就地正法的侍卫也对她毕恭毕敬地作揖行礼。
花星月这才长舒一口气……
幸好自之前寒雪湖遇险后,她每次离开星月宫前都多长个心眼带上了可以用来证明身份的腰牌,这沧溟宫中这么大,她平时都呆在星月宫中很少出门,根本没几个人认识她,今日如果不拿出腰牌自证身份,估计她就要被利剑活活刺死了。
她原以为证明了身份后她就可以大摇大摆回星月宫,可是那名之前对她蛮横无理的侍卫忽然挡住了她的去路。
“娘娘,请恕我等失礼,今日之事事关重大,关乎六界神灯,即便是娘娘您,我等也不敢轻易放人。”这名侍卫挡在她的身前,看似态度恭敬,实则依然以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她,“还请娘娘您跟我等去尊上面前,将此事交由尊上定夺,娘娘千金之躯,我等不便对娘娘动手,可尊上的命令我等不敢违逆,还请娘娘自己走到尊上面前去,将此事澄清。”
“你!”花星月气急,指着他半晌却骂不出什么话来。
君尚向来疑心病极重,此时看这些侍卫一脸郑重其事的样子,她就知道这神灯定是连君尚都稀罕的不得了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