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起眉毛，盯着卫拂练，沉声惊异道：
“不对，你初入道一境，灵力洗筋伐髓，怎么身上竟然没有一点污垢排出？”
卫拂练一张脸白皙洁净如初，身上穿着傅奶奶给她的杂役服，衣服也是干干净净的，别说污垢了，便是连汗也没有。
如果是因为衣服遮挡了渗出皮肤的体内毒素和污垢，那么总该有一些臭味传出来，但没有。
卫拂练也觉得奇怪，她万年前洗筋伐髓时可不是现在这样，当时毒素污垢尽被排出体外皮肤，母亲像是怕她受不了，给她足足开了三个后山温泉池洗澡，每个温泉池都放了芳香不已的各种花瓣。
但是此世入道，这具身体却没有一点污垢毒素排出，实在匪夷所思。
卫拂练疑惑：
“我也不知。”
这具身体的奇怪之处太多了。
卫拂练甚至有些怀疑这就是她万年前的本体，但这绝不可能。
当时在成神梯下，她被宋石俊、夜米儿、初月围杀至异族魔阵中遭受千刀万剐，身体不可能被人复原，更不可能被封存万年到这一世。
而且，她死之时是二十三岁，而这具身体却还稚嫩，只有十四岁，五官尚未全部长开，未来凹凸有致、窈窕多姿的身形亦未完全显出。
……
傅奶奶和卫拂练都不是过分纠结于目前一处不解的人。
卫拂练想着等修为越高，随着见识越多，能力越强，各种谜团一一解开，该明白的事自然能够明白――这是她万年前就明白的道理。
傅奶奶则是打算等以后有机会，问问上官长老，自己硬想不明白的事，与其继续头疼硬想，不如问问其他人。
之前那武技，傅奶奶有不明白之处，却没有去问上官长老，是因为知道上官长老必能从那武技中看出自己和欧阳义同归于尽的打算，到时他一定会阻止，而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见卫拂练身体没什么不适，傅奶奶洗漱之后，便去了厨房那边拿了早上的饭食。
因为卫拂练在，所以傅奶奶拿的比平常多些，但没有人说她什么。
哪怕平常因为一勺菜，说话就要尖酸刻薄、阴阳怪气的李孟娘，也因为从郭家小子那里知道了傅奶奶不舒服的事，硬是全程憋着没有开口。
傅奶奶回来后，卫拂练已经洗漱完毕。
傅奶奶将食盒摆到桌子上，取了两个碗出来，和卫拂练面对面坐着吃饭。
不管是修士还是凡人，大多数都会偏爱美人美食美景，这是人之常情，卫拂练也是如此。
但卫拂练对于食物并不挑嘴，她曾经在蛮荒山脉里待过数月时间，期间吃的都是辟谷丹。
辟谷丹这种丹药，一点滋味没有，远比不上灵米灵蔬灵肉。
大多数修士为了更好的修炼，可以克住自己的口腹之欲，不让口腹之欲轻易乱了心神，占去太多修炼时间，这亦是一种自制力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