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吧。”肖北丢下这句话,转身想要离开。
她真得好讨厌看到这两个人,看到这两个人她的脑子里就想起当初凌修司带着左夕来凌家闹事的场景,想起凌修司如何抛弃她,想起凌修司整天整夜不回家。
可是现在,她越不想见到凌修司,越阴魂不散。
“下个月一号,我们就要结婚了。”凌修司突然开口,“你……你应该会来参加吧。”
“我觉得我根本没有任何必要参加一个曾经破坏人家婚姻的女人的婚礼。”肖北停下脚步,扭过头冷冷地看着左夕,“一个插足别人婚姻的女人,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肖北整个人都气得快爆炸了。
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凌修司变得这么厚颜无耻。
更何况凌修司凭什么以为她会出席他和左夕的婚礼,凭什么!
她完全无法控制心中的怒火,想到之前凌修司找人开车撞自己,想起曾经在凌家所收到的屈辱,而如今凌修司又和左夕这个女人如胶似漆的站在一起……
所有的委屈和愤怒,化成了这一刻的疯狂!
她突然朝着左夕冲了上去,双手紧紧抓住左夕的头发,左夕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而大声地尖叫着,那声音简直就是震耳欲聋。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从肖北的身后忽然伸出来一只手将她的腰际紧紧搂住,她松开了原本还抓着左夕头发的双手,情绪慢慢冷静了下来。
她的眼眸微微一紧,抬头看向自己的身后,原来是龙天一:“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就刚才。”龙天一不紧不慢地轻声细语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没有耐心了,平时善解人意的你去哪里了。”
耐心?善解人意?
是啊,她已经完全失去了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理智,毫无形象,像个疯子一样,但是肖北自己恐怕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不耐烦了。
她的眼眸微动,猛地一下瘫坐到地上,眼泪一下子从脸上滚落下来,无法控制。
可就在还未等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耳边就听到了左铭威眼里到怒吼的声音:“这是怎么了?”
左夕一惊,身体明显一怔,连忙回过头去看着正朝着自己走过来的左铭威。
可是正要解释一切之际。
‘啪’的一记巴掌毫不留情得狠狠落在了左夕的脸颊上。
整个脸一下就红肿了起来。
左夕似乎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左铭威,虽然心里很清楚得知道自己从小就不被左铭威喜欢,但是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自己,甚至还是在完全不问任何原因、不分青红皂白的扇她耳光。
不受控制的眼泪瞬间噼里哗啦的从脸上掉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白鹦此刻紧紧拉了一下左铭威,劝说:“老爷子,您这是做什么?最起码也要问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怎么就能莫名其妙的打小夕呢?”
“伯父伯母,刚才我只不过是说了一句不会参加他们的婚礼,左大小姐就突然发脾气了……甚至……”肖北坐在地上哽咽着,一副甚是委屈的样子,“其实不是我不愿意参加,只是不想因为我的出现而破坏了婚礼的气氛,可是没想到左大小姐的脾气会这么大。”
左铭威冷眼看着左夕,怒斥道:“完全没有一点千金大小姐的样子,居然还出手打别人,下次都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了。”
“爸,我……”左夕欲言又止,“这件事情根本不是您看到的,您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左铭威说,“你真得让我太失望了,之前那两件事情我就不提了,但是今天不管是发生了什么情况,我都不想去了解,但是你出手打人就是你的不对,有辱左家颜面,你真得需要好好反省反省。”
“老爷子,小夕可能是一时糊涂。”白鹦还想继续劝说几句。
“不只是这个臭丫头需要反省,你也需要好好反省一下,平时没事就护着几个孩子,现在弄得他们几个都无法无天了,我知道你这个做小妈的不容易,但是孩子也不能这么惯着的。”左铭威冷声说道。
白鹦这时候不敢再多说话,只好这么一声不吭得忍着。
左铭威骂完之后,转头看着依旧坐在地上的肖北,伸手将她拉了起来,声音柔和了些,“今天实在不好意思,让你受委屈了,至于他们两个婚礼的事情你想参加就参加,不参加也无妨。”
“谢谢伯父的理解。”肖北感激一笑,“不过您不要太责怪左大小姐,她也不过是因为太在乎凌大少爷的想法了,心里有些着急才会出手对我……”
左铭威一听,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左夕,我要跟你说多少次,你的身份是左家大小姐,你的一言一行都关系到我们左家的声誉,如果你真得非要惹出这么多麻烦的话,那么你也不配做左家大小姐。”
左铭威的话音一落,左夕心里更加难受了,哭得越来越厉害。
从前的左铭威就算再不喜欢她,但是从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么难听的话,最多也就是在家里说说而已。
心里的委屈和压抑,让她的身体都在发抖,那一刻甚至很想不顾一切的发泄出来……
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为什么自己总是会被对方欺负成这个样子。
甚至还是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之下。
左夕咬唇,忍得几乎快要崩溃了。
白鹦拉了一下身边的左铭威,皱着眉头充当起和事佬:“老爷子,回去之后我会好好和小夕谈谈的,您工作了一天又参加了亲家公的生日宴会,恐怕也累了,要不就早点回去休息吧,再说了我想今天这件事情肯定是两个孩子之间的误会罢了,等冷静下来就好了。”